然而,許初願這會兒內心情緒正激動,根本沒辦法去思考他話裡的意思。
當下一臉譏諷地回懟道“這話你自己信嗎?你沒沾過彆人,那堂寶怎麼來的?薄宴洲,你可真渣!敢做不敢當,堂寶看著都比眠眠大,你當年,彆是婚內出軌吧?”
薄宴洲莫名被扣了個天大的黑鍋,臉色都青了。
這女人不僅不信任他,甚至還懷疑他,汙蔑他!
他惱火地反駁道“沒有!”
許初願見他不餘遺力地反駁,也懶得去辯駁其中真假。
她隻是覺得累了,不想和這人再糾纏。
於是說道“不管你有沒有,都和我無關,薄宴洲,我們到此為止了!以後,你彆想再攪亂我的生活!”
丟下這一句之後,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當即開門離去。
薄宴洲這次沒有再攔著。
他腳步立在原地,眉頭緊皺,思索著剛才她說過的話。
許初願質疑他婚內出軌,是一直覺得,堂寶是彆人的孩子。
所以……她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堂寶的存在?
為什麼?
她明明自己生過孩子,孩子沒了,難道心裡沒數嗎?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
還是,她從頭到尾,都在跟自己裝傻?
……
因為這次發生的不愉快,當晚,兩人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天剛亮,薄宴洲就從許初願那裡離開,去了公司。
剛進門,他正打算問問祁言,調查許初願過往的消息,不料,祁言反而率先進來彙報。
“爺,剛剛霍氏那邊,派人送來了一張三十億的支票,說是賠付我們的違約金!另外,還給了一張卡,裡麵,是購買藥材的所有金額……”
薄宴洲聽到這話,臉色驟沉。
祁言斟酌著詞句,把最後一句說完,“許小姐那邊……似乎打算和我們……終止合作!”
哢——
一支簽字筆,在薄宴洲的手裡,被折成兩斷。
薄宴洲的臉色,在聽完祁言的話後,直接沉到了穀底,渾身都散發著低氣壓……
原來……昨天那話,真不是自己多慮。
那女人還真是下定決心,不和這邊來往了!
薄宴洲怒意十足,冷著聲道“不合作就算了,我不強求!”
祁言垂著腦袋,一句話都不敢接。
跟在爺身邊那麼多年,他當然聽得出來,這說的是氣話。
但他也不敢說什麼,心臟顫顫,腦子裡浮現出“完了”兩個大字……
接下來,整個公司上下的日子,怕是都不會好過了!
而正如祁言所預料的那樣,接下來,整個公司的氛圍,開始進入暴風雨來臨前的模式。
一位前來彙報工作的公司高層,在見識到總裁散發的冰山氣壓後,立刻在公司內部員工群,拉響了警報模式。
一些後來彙報工作的人,根本不敢進他辦公室,全都圍在祁言辦公桌前,求他。
“祁助理,您是總裁的親信,他肯定不會對你怎麼樣,這些文件,就麻煩你幫我送吧?我很急著要!”
“是呀,大家都是這麼多年的同事,我知道您是個好人,也幫我送一下吧……”
“還有我的,祁助理,幫幫忙,一起送一下!”
祁言看著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一頭黑線。
他略有些抓狂道“這是你們的工作,你們自己去送啊,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小學生都知道的事情,你們都不懂嗎?”
一個部經理賠著笑說,“懂歸懂,可我們害怕呀……”
祁言沒好氣,說,“你們害怕,我難道就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