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孩子,要不是當年,薄家把堂寶偷走了,堂寶本來就應該跟著她姓!
哪怕不姓許,也是和眠眠一樣,姓霍。
許初願越想越氣,眼底醞釀著深不見底的波濤。
宋韻聽到她那句話後,頓時暴怒起來。
仗著兒子在場,她已經不畏懼許初願那群保鏢的威脅了,直接罵道“你算什麼東西,還想決定我孫子的姓氏?宴洲,你聽到沒……你才讓她帶幾天堂寶,她就想把孩子據為己有了!!!”
薄宴洲卻從這句話中,察覺到什麼信息,赫然扭頭看向許初願……
他很意外,許初願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之前,她雖然和堂寶親,但她一直進退有據,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現在居然……說不讓堂寶姓薄?
薄宴洲的直覺告訴他,許初願有點不對勁。
難不成……她是知道了些什麼?
儘管心裡有些猜測,不過眼下的情況,不適合說這些,薄宴洲隻能按捺住情緒,暫時不追問。
而他身邊的宋韻,見其他人都不報警,隻能自己拿出手機,開始撥打派出所電話。
隻是,還沒按下撥號鍵,薄宴洲就跨步上前,一把搶過她的手機,並且冷聲嗬斥道“鬨夠了沒有?”
真是反了!所有人都反了!
宋韻怒火衝天地瞪著兒子,“你阻攔我做什麼?這時候了,難道你還想護著她嗎?”
薄宴洲不怕她發火,語氣極其冷冽地質問她,“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特彆關心堂寶?怎麼這次,就偏要表現一下?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再插手我這邊的事情?特彆是堂寶病情,還沒徹底恢複的時候,你但凡為他考慮一下,也不會不顧他意願,強行把人帶走!”
“我……”
宋韻有點心虛地狡辯,說,“我真的就是想他啊,阿宴,我好歹是堂寶的奶奶,你不能不讓我見他……”
“夠了!”
薄宴洲打斷了她的話。
他這會兒的心神,全都被許初願剛才那句話引過去,對於母親一次次的行為,也忍耐到極限。
他冷聲朝母親說道“今晚這件事到此為止,立刻回去,否則,今後你彆想再見到堂寶一次!”
宋韻難以置信,“你居然想讓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我是你的親生母親啊!這個女人,剛才還想打我!!!”
她被一個外人那麼對待,甚至被薅了頭發。
身為她的兒子,不僅沒有為她撐腰,現在,居然還想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宋韻這一刻,心裡除了傷心,更多的是憤怒。
旁邊的許淩薇,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她一直以為,薄宴洲對於許初願的行為,會有一定的底線。
可現在她發現,這個男人對許初願的縱容,根本沒有任何底線!
哪怕他的母親都被人這樣對待了,他竟然也一點兒都不追究?
瘋了,真是瘋了……
許初願這賤女人,對他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許淩薇嫉妒憤恨的指甲,深深紮進掌心裡。
宋韻愣了好一會兒後,才眼眶微紅地看著兒子,問“薄宴洲,你到底還是不是我兒子?”
明明今天晚上,她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閉嘴!”
薄宴洲震怒地警告她,“你若再這麼肆意妄為,很快可以不是!”
這話出來,不可謂不重。
連薄靳塵都嚇到了。
宋韻完全傻了……
她沒想到,有一天,兒子會對她說出這麼絕情的話!
薄宴洲隱忍的耐性徹底消失,他吩咐一旁的薄靳塵,“把她送回薄家。”
接著吩咐祁言“去喊酒店的人,來收拾這地方,另外,今晚的事情,去善後處理一下!我不希望今晚之後,聽到任何風言風語!”
祁言自然明白他家爺的意思,不敢怠慢地應道“我知道了!”
宋韻還想說什麼,薄靳塵已經很有眼色,連拖帶拽,把人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