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願的確舍不得。
畢竟他們才剛在一起。
這兩天,薄宴洲對她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
她害喜嚴重,孕反厲害,吃的少,吐得多,對於三餐和點心,越發挑剔起來,人也因為頻繁孕吐,沒什麼精神。
薄宴洲看著心疼,就變著法地讓家裡的大廚,給她做些開胃好消化的。
好幾次,親眼看到她吐得天昏地暗,都恨不得自己能代為承受。
最終,他隻能給她準備一杯溫水,等著她吐完,然後把人抱進懷裡,安撫哄著。
就這麼點時間,許初願已經習慣了他的寵溺,喜歡了他的好。
突然說要分開,她心裡就生出一絲不習慣。
隻是,她不想自己表現得那麼矯情,就什麼也沒說。
可薄宴洲還是發現了。
他笑著說,“我知道,你就是舍不得我走。”
許初願彆開臉,不情願地說道:“沒有,你想多了,我巴不得你現在就離開。”
她倔強的模樣,讓薄宴洲心生出幾分無奈。
他點了點許初願的額頭,輕聲問:“什麼時候,嘴巴才能不這麼硬呢?”
許初願小聲回懟他,說:“我一向如此……”
就是這樣和他拌嘴,薄宴洲都覺得她可愛得不得了。
他忍不住笑起來,附和道:“嗯,的確,那我就把它親軟一點。”
話音落下,也不等答不答應,就直接吻了上去。
火熱的唇舌卷著她的唇瓣,廝磨了大半天,還真一副要將人親軟的架勢。
最後許初願不僅嘴巴軟了,渾身也軟了,還得靠薄宴洲托著她,才沒跌到地上去……
或許是因為即將分開的不舍,兩人溫存了好一會兒。
薄宴洲除了吻她,彆的什麼也沒做,兩人都很珍惜這樣安靜相處的時刻。
這一晚,薄宴洲仍是陪著許初願安然入睡。
翌日清早,她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薄宴洲已經離開她的房間了。
她自己起床去洗漱,卻不想孕吐的反應太突然,而且,這一陣也來得特彆猛烈。
許初願在盥水池旁,吐得天昏地暗,眼淚都掉出來了。
薄宴洲聽到動靜,迅速就過來了。
瞧見許初願又開始吐,那張小臉都白得沒什麼血色,他不由心疼起來。
“你真的沒事嗎?”
他過來扶著許初願,眼神裡是對她濃濃的擔心。
許初願吐完後,順勢洗了一把臉,有氣無力地擺擺手,“我沒什麼事,這是正常的妊娠反應。”
她說得輕鬆,還朝薄宴洲扯出一個安撫的笑。
可越是這樣,薄宴洲心裡就越不好受。
因為他想起了堂寶和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