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愕然,以至於楞看著她半晌才說道“你來我們公司,我當然是歡迎的,可關鍵是……”
在我的欲言又止中,溪月又笑了笑道“跟你開個玩笑,我不去你們公司的,因為我來了,你們公司一定會被他針對的。”
這都不用想,她父親肯定會針對我們這本身就搖搖欲墜的公司,哪裡還經得起折騰。
不是我不希望她來我們公司,以她的智商和學曆,來我們公司那完全是雪中送炭。
而是要不了,要了她,就意味著和永豐對立了。
在永豐集團麵前,我們公司就像一隻螞蟻站在大象麵前,他隻需要輕輕一抬腳就能將我們踩扁。
我尷尬一笑,說道“那這麼說,不管你去哪兒,他都會針對了?”
“也不一定,如果我考公,他還敢針對國家嗎?”
“那倒也是,不過你真要考公啊?”
“想考,但考不了。”
“為啥?你能力想考公應該不難吧?”
“政審這一關就通過不了。”
“你坐過牢?”我驚訝的看著她。
她白了我一眼,用一種少有的腔調說“我這麼聽話的乖乖女怎麼會坐牢?是我爸,十多年前他被拘留過。”
“喲!那你這麼一說,你不就沒得選了嗎?”
“還有,”她停頓一下,說道,“隻要不去那些很比較大一點的公司,比如奶茶店員工,一般餐廳的服務員,反正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懂了,苦笑道“你爸這是故意讓你日子不好過啊!”
“對,我的銀行卡已經被他凍結了,可能現在比你還窮。”
“呃……這!”
溪月又瞧了我一眼說“放心,他是凍結了我的銀行卡,但我自己還有私房錢。”
“多少啊?夠你在這邊生活嗎?”
溪月扭頭看著遠處她那輛保時捷帕拉梅拉,說道“喏,那就是我的私房錢,還麻煩你幫我想個辦法賣掉吧。”
原來她說的私房錢是這麼個意思,不過也確實,有句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即使她再窮,也不可能真的窮到哪裡去。
不說彆的,就她這輛帕拉梅拉,哪怕折價賣掉也有好幾十萬。
我摸了摸鼻頭,正色向她問道“真要賣?”
她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你幫我問一下吧,價格合適就賣了。”
“你多少錢買的?是帕拉梅拉哪一款,跑多少公裡了?”
“18年款,行政加長版,29t,當時落地價記不清了,大約是一百二十萬左右吧,跑了一萬一千多公裡。”
“喲!那你這還是準新車啊!還是去年買的?”
“對,你幫我問一下吧,價格合適就賣了。”
我還是挺心疼的,畢竟賣二手車,才不管你買成多少錢,折價還是很厲害的,特彆是這種豪車。
稍稍思考後,我又向她問道“那你心裡有個數沒?大概多少錢能接受?”
溪月看著那輛帕拉梅拉,沉思了片刻,說道“九十萬賣的到嗎?”
“額……估計有點懸,我馬上找人問一下,但是你確定要賣啊?”
“確定,十分確定,不賣我根本沒辦法生活。”
我點點頭,於是拿出手機照通訊錄裡找到我一個初中同學,他現在就在做二手車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