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被針給紮了一下,我連忙低頭一看,果然她左手食指已經有鮮血溢了出來。
我趕緊走上前,對她說道“你先捏著,我去給你找創可貼。”
“沒事,小問題。”
何歡說罷,便隨意地用紙巾擦掉血漬,然後又將手指放進了嘴裡試圖止血。
“你這樣怎麼行啊!有細菌的,快拿出來,我去給你找創可貼。”
說著,我便走到加工坊門口,向奶奶問道“奶奶,家裡有創可貼嗎?”
奶奶愣了下,點頭說“有,怎麼回事呀?”
“何歡不小心被針紮破手指了。”
奶奶眉頭一皺,說道“我去拿。”
田潔聽見後也急忙向何歡走了過去,說道“呀!都流血了,小心點呀!”
“沒事,你們不用這麼激動,這種事情我都習慣了。”
是啊,我想起來,以前她就總是會被針紮到。
她總說沒事,說乾這行的,哪有不被針紮呀,也從來沒當回事。
可我看著心疼啊,而且她現在身體狀況本身就不好,哪還經得起流血呀。
奶奶很快將創可貼找了出來,我趕緊撕開貼在何歡手指上的針眼上。
何歡也沒當回事,繼續做了起來。
“還能做嗎?要不歇會兒吧。”我說。
“真沒事,不要大驚小怪的,以前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疼啊,十指連心呢。”
“一個針眼而已,就像你去醫院抽血,你會覺得有多疼嗎。”
我知道她的性格,也一定會繼續堅持下去,便沒再和她多說,怕影響她分心了。
繼續陪她了一會兒,我又來到加工坊,看田潔做得怎麼樣了。
我以前一直覺得田潔這姑娘大大咧咧的不著三四,可是沒想到她此刻竟然那麼細心,每一個動作也都很溫柔。
看見我,田潔便向我問道“何歡手指怎麼樣?她還要繼續做嗎?”
“要,她說沒事,以前也經常被紮。”
奶奶這時附和道“是啊,純手工做衣裳都容易被針紮,這是很難避免的。”
“當初何歡怎麼會選擇這個專業呀,她明明是學美術的,直接去美術行業發展不就行了嘛,以後還能成為一個藝術家。”
我苦笑道“哪有這麼容易,你當生活是電視劇啊?學美術你要沒這方麵的資源和人脈關係,那是不可能有什麼發展的。”
田潔讚同地點點頭“說的也是,這社會就這樣,咱們都是牛馬罷了。”
我笑而不語,她這話糙理不糙啊!
接下來的時間,我就一直在這裡陪著她倆。
等田潔將布料浸泡好後,又回到院子裡和何歡閒聊著。
快到中午的時候,何歡就已經完成了我那件襯衣的製作,她現在的速度相比生病之前算慢了,以前會更快的。
穿上這件何歡親手為我製作的襯衣,儘管還沒看見自己什麼造型,就憑這布料穿上身上就很舒服。
田潔在一邊欣賞著,點點頭說“不錯不錯,確實好看,感覺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呀。”
“來,趕緊給我拍張照,我瞅瞅。”
田潔隨即拿出手機,找了個角度給我拍了一張照片。
看見照片中的自己,我情不自禁的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