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良澤看了一眼張文鑫,發現這位張市長儘管表情平靜,但眉頭時不時就會皺一下。
鄭良澤看的心中想笑,這燕京來的公子哥好像沒受過什麼挫折,一點點小事竟然這麼沉不住氣。
“嗬嗬,張市長這也快到下班的時間了,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在你們明州蹭頓飯啊。”
鄭良澤笑著問道。
張文鑫沒想到鄭良澤會幫自己,不過趕忙笑著說道“明州怎麼能缺了鄭部長的飯,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家先上車吧,等回到市裡也差不多下班了,咱們直接去吃飯。”
“蘇市長覺得呢?”
蘇木微微點頭溫和的說道“到了張市長的地頭上都聽你的,不過隻有一點張市長要做好,鄭部長今晚還要住一宿,明天宣讀省委組織部的通知,住宿情況一定要為鄭部長安排好。”
蘇木看似語氣溫和,不過說出的話卻帶有命令的色彩。
這怎麼能讓張文鑫接受的了。
不過這口氣張文鑫還是咽下去了。
沒辦法,不咽也得咽,自己才剛剛打跑了一個史常亮,要是再跟蘇木起衝突,尤其是他才剛到明州。
這讓上麵的人怎麼想,哪怕自己是張文鼎的堂弟,張家的嫡子,恐怕也要被挪挪窩了。
“好的,請蘇市長放心,我一定讓人把鄭部長的住宿安排好,保證讓鄭部長住的舒心,吃的滿意。”
張文鑫強忍著心中的怒意笑著說道。
說完後便扭頭朝自己的小車走去。
一眾副市長看著張文鑫的背影目光閃爍。
以前史市長在的時候,張文鑫經常占據上風,那是因為史市長性格有些燥,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所以經常被張文鑫這個副市長找準軟肋拿捏。
可是剛來的這位蘇市長看著白白淨淨,說話也溫和,這一小會的功夫就拿捏了張文鑫兩次。
他們在蘇木來之前也不是沒打聽過蘇木在西北的工作作風。
簡單歸攏一下就是囂張跋扈唯我獨尊,凡是跟他對著乾的人都被送進去踩縫紉機了。
可是現在看來,人家蘇市長挺溫和的一個人,麵對張文鑫的挑釁也隻是如春雨潤無聲般化解,給張文鑫留足了麵子。
這樣一個謙虛有禮,智慧過人的年輕人,怎麼就被傳的那麼邪乎呢。
要說囂張跋扈唯我獨尊,這話應該說的是張文鑫吧。
幾個副市長那個年齡不比他張文鑫大,他張文鑫看似每次都笑嘻嘻的跟他們講話,可是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張文鑫就沒瞧得起他們這群人。
相比較之下,看看人家蘇市長,看他們的眼神全是真誠。
本來還對年紀輕輕就爬到他們頭上的蘇木心中很是不滿。
但是一番交談下來,心中的不滿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
“書記,市政府的幾位副市長在張市長的帶領下已經去明州高速路口迎接鄭部長和蘇市長了。”
明州市委書記蘇衛民的辦公室中,秘書何修平急匆匆走進辦公室說道。
蘇衛民拿著水壺站在窗邊給窗台上的花盆澆水。
聽到何修平的話蘇衛民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何修平不再多言,開始給蘇衛民整理起辦公桌。
辦公桌上文件報告放的很亂,給人一種很煩躁的感覺。
何修平收拾到一本打開的報告,上麵已經被蘇衛民用紅筆批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