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給我的地址是樂清縣郊外山區的一處采石場,我查了查這地方還是丁家旗下的,在這地方鬨出人命,我想憑借他的手段可能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我開著家裡的那輛路虎車在午夜的公路上疾馳。
說實話我心裡也沒底,彆說能不能救出來鐘偉宜,就是我今天能不能平安離開都是個問題,但是人我肯定是不能不救的,隻求周懌和如影能早點到吧
那地方距離醫院有段距離,畢竟是郊區再加上我人生地不熟的,從市區到郊區我開了近一個小時,從郊區到山區我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等我到附近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整座山沒有一點光亮,也沒有一點聲音。
我把車停在路邊給周懌打去個電話。
“喂,懌哥,你們什麼時候到啊?”
接電話的是如影,“哎呦你急什麼,我們是開車又不是飛過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啊。”
沒等我開口她一把就將電話給掛了,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心說先在車裡躺一會再說,結果剛眯了十多分鐘我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來電的是丁浩。
“王總,你人呢?不打算救你兄弟了是吧?”
“催你嗎催,我不得開車過來啊,麻痹全特麼是山,真夠繞的!”
“火氣挺大啊,這我管不著,你來得晚我就當你是在搬救兵了,我限你十分鐘之內到,不然每過五分鐘我就剁他一根手指,手指剁完就剁腳趾。”
他這麼一說我火氣立馬就上來了,“我草擬嗎的!動他一根手指你試試!”
“嗬嗬,那就看你什麼時候來咯。”
隨即他掛了電話,我罵了一句,無可奈何隻能先行一步趕去了,我啟動車輛向大山深處開去。
……
六七分鐘後我在距離采石場五六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悄悄靠近采石場,躲在一塊巨石後麵觀察情況。周圍一片漆黑以至於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好在丁浩那邊開著好幾盞燈,我勉強能看清他們的臉。
鐘偉宜被死死的捆在一根柱子上,他的邊上就是一台碎石機,周圍還圍著十多個手持砍刀的混子,丁浩則是和三個大漢圍坐在碎石機邊上打著撲克,見他時不時的還看看手表。
我簡單的觀察了一下環境和逃生路線又檢查了一下腰間的大黑星手槍,一切處置妥當後我深吸了一口氣便起身朝他們那邊走去。
不得不說他們警覺性確實高,我剛走到采石場的大門口那幾個混子就虎視眈眈的盯著我,“浩哥,人來了。”
丁浩不緊不慢的把手中的牌丟到桌上,隨後扭過頭上下掃視了我兩眼,見我身後沒有跟人便一臉得意的朝我走了過來。
“可以啊王總,真就一個人來了?有魄力啊。”
“廢話少說,我來了,你可以放人了吧?”
“放人?放人行啊,但是在放人前我得給你看一出好戲”說著他順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走到鐘偉宜跟前,隨意的擺了擺手,邊上的兩個混子一把將鐘偉宜嘴裡的抹布給扯了出來,隨即兩人死死的按住他的嘴巴,丁浩慢悠悠的把手中的啤酒瓶給砸碎,然後拿起玻璃殘渣塞進他的嘴裡。
“你這兄弟剛才把我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我最討厭嘴臭的人了,所以我打算給他點教訓”
“住手!”
我大喊一句但是丁浩完全沒有把我的叫喚聲放在心上,二話不說對著鐘偉宜的側臉就是兩拳,鐘偉宜耷拉著個腦袋把嘴裡的玻璃殘渣一口氣全吐了出來,完事又朝著丁浩笑了笑,“就這麼點力氣啊?沒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