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人,孫有泰?”
衛安侯現在知道沈默明明有能力,卻為什麼不阻止了。
因為沈默背後有著孫有泰的撐腰,而孫有泰又掌管著皇帝的小金庫。
就算他是勳貴,也不敢去得罪皇帝身邊的紅人。
誰讓現在的衛安侯沒落了,也是如果衛安侯府沒有沒落,他也不至於拐彎抹角的找沈默來要銀兩了。
他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
“你算計我。”
最後他也隻是乾巴巴的說出了這一句。
說出這句話,他瞬間明白,或許這是真相,可這可能嗎?
沈默如何算到他會帶著人打砸這裡?
“衛安侯,你把自己看的太重了,我為什麼要算計你?是我強迫你來的嗎?我讓你帶護衛來了嗎?難道不是你示意的護衛打砸這裡嗎?”
沈默的幾句話說的衛安侯啞口無言。
而偏偏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隻見兩男子從外麵進來。
其中一男子看到一屋子的狼藉明顯愣住了腳步,然後目光挪到了衛安侯的臉上。
“見過衛安侯,這是怎麼了?沈默?你有什麼地方惹到衛安侯了,讓這裡變得這麼狼藉?”
孫有泰目光掃過房間的物品,忽然挪到了一幅像是抹布一樣被丟棄在角落的畫作上。
他誇張的跑過去抱住了畫作。
“這該如何是好呀,這可是我跑遍大江南北才找到的顧愷之的畫作,這世上真跡可沒有幾幅了,嗚嗚嗚!”說著孫有泰就哭了起來。
原本站在門口的男子一聽顧愷之的真跡被毀,也是難以置信的跑進會客室。
衛安侯這時候才發現來人是楚王。
衛安侯來不及朝著楚王行禮,楚王已經跑到了被毀掉的畫作前“孫有泰,這麼重要的畫你為什麼放在這裡?而不是放到儲藏室好好保存?”
這是有著責怪之意了。
“楚王殿下,不就是一幅畫嗎?畫肯定是掛在欣賞的到的地方,我總不能在會客室掛一幅假畫,豈不是貽笑大方。”
孫有泰感到莫名其妙。
“誰毀的畫?是你?”他目光陰沉的看向沈默。
沈默指向衛安侯。
“我現在正向衛安侯索賠呢!孫兄,既然你來了,這裡東西具體折成多少銀子還是你說吧!”
沈默站立一旁,就看孫有泰後麵發揮了。
豈料還不等孫有泰發話,楚王就已經指著衛安侯的鼻子罵了起來“你這個老畢登,說,是不是你哪裡收到了消息,知道我在找顧愷之的畫,送給父王當壽禮,所以才要毀掉?!”
楚王生性就是一個多疑之人,他好不容易打聽到顧愷之畫作的消息,結果被衛安侯毀掉,自然馬上想到了他的那幾個好兄弟。
不然哪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他前腳剛剛要過來拿畫作,結果後一腳顧愷之的畫就被衛安侯給毀掉了。
至於沈默和孫有泰聯手欺騙,他是想也沒有想過。
孫有泰都把這麼值錢的玻璃鋪子先給了父王,那區區一幅顧愷之的畫作,孫有泰也沒有必要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