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丫頭呀,我可從來沒有虧欠你爹這一脈,當初就算是他找來拍花子把你大姑賣掉,我也隻是把拍花子送去官府,和你爹斷絕關係而已,可是你的心腸怎麼比你爹還狠呢?”
沈默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
“你爹不孝,是我沒有教好,可是你這孩子到底隨了誰?這麼惡毒?連親人都害?我們家可沒有教你這樣害人的法子呀!”
沈默一連串的控訴讓沈清瀾冷汗連連,連之前的哭求都顧不上了。
“那店鋪是我先看上去談的,交易的時候你帶著曹國公府的人一定要強買。我也讓給你們了,現在我都已經買好店鋪,你又讓我接手那鋪子,我和那店鋪可是半點關係都沒有的。
總不能我問過,就一定要那鋪子吧,真要這樣,老頭子我明天就去敲登聞鼓,問問青天老爺是不是有這樣的事情?”
沈默的話鏗鏘有力,憤怒表現得恰到好處。
而且他敢去敲登聞鼓,就首先讓百姓解除了他去故意害沈清瀾買下有問題店鋪的嫌疑了。
要知道登聞鼓可不是這麼好敲的,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一旦敲了登聞鼓,那麼事情就會被直接呈到皇帝跟前,
到時候事情是怎麼一種情況很容易被查出來。
而且圍觀百姓也不是傻子,聰明的人也已經聽出來這是曹公府的人想要甩掉燙手山芋,就讓沈清瀾這個已經斷了親的孫女出麵讓沈家人買下陰宅。
“我看呀,曹公府的人完全就是活該,以為有大便宜搶了人家的店麵,現在有問題,又跑來讓沈家人兜底,這是欺負新科狀元沒有靠山嗎?”有人馬上說道。
“新科狀元不是娶了吏部尚書的女兒嗎?難道吏部尚書不能給狀元郎撐腰?”
“這你就不知道了,誰不知道程尚書是一個純臣,隻忠於皇上,沒有給上一個女婿在皇帝麵前謀求職位,所以程大小姐就被安國公府掃地出門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呀?”路人百姓驚詫不已。
沈默的耳力極好,也聽到了這些已經歪樓不知道歪到哪裡去的百姓的言語。
就在這個時候,沈默又聽到了沈清瀾心聲“該死的,這個死老頭油鹽不進,煩死人了,現在隻能是用死來威脅了,這個倒黴催的店鋪要不是老不死的看上,我也不會開搶,原本這些都應該是老不死的承受,為什麼會讓我遇上這些?”
沈清瀾不是不相信鬼神之說,相反她因為是穿越過來的,所以比任何人都要相信這些東西。
看到的第一眼店鋪裡麵的鬼怪,她就被嚇到了。
何況曹銘已經給她下了最後的通牒。
不管她用什麼辦法都好,就是要讓她把店鋪處理出去。
原本沈清瀾以為提出半價給沈默,沈默一定會欣然接受,誰知道老不死的謹慎的很。
“祖父,您就這麼不相信我嗎?我沒有惡意的呀!你不相信我,現在我就以死明誌。”說完,沈清瀾就朝著沈家的大門撞去。
隻是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站到了沈清瀾的跟前,擋住了沈清瀾的去路。
這人是管家的兒子。
“你要死也彆臟了人家的家門口,到人家家門口自儘,你這是存心要壞我們沈家的風水。”
管家兒子的話,再次證明了沈清瀾的惡毒。
就在這個時候,沈清瀾再次聽到了清脆的鈴聲,她下意識的回頭,就見到身後一個手撐著紅紙傘的女人娉婷站立。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正對著她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