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那寧家女有什麼妖法?把她都迷了心智。但能不能不離婚,我們何家丟不起這個人。”何老爺子說。
“你們要打要殺都隨便,就把她一輩子關在院子裡彆出來了,這樣也不會和姓寧的有什麼接觸。她的瘋病也能好些。”何母眼中閃過狠厲果決。
她不是隻有寶怡一個女兒,現在家道中落,要是寶怡離婚,那彆的女兒夫家有樣學樣,家裡可還有未成婚的姑娘,這要是傳出離婚的傳聞,家裡小姑娘也彆想嫁好人家了。
所以寧願這個女兒死在夫家。
“娘,你是我娘嗎?家裡出事的時候,要不是我的嫁妝…”她話說了一半,何母上前一巴掌朝著何寶怡的臉上扇去,一顆大牙連同血水吐了出來。
沈王氏彆過臉,不忍直視,但人家是教訓女兒,況且沈何氏現如今還要和寧馨月做母女,他們沈家也不得不狠下心來。
“你還有臉說,好好的日子不過,一個外人把你搞成這樣,我就不明白了,寧馨月有什麼好?值得你這般對待?”
若不是她敢肯定自家女兒和寧然沒有見過麵,隻是和寧母交好。
她都要懷疑是不是這個死丫頭和寧然婚前就有些什麼手尾了,連帶對寧馨月都這麼好。
黑風營。
沈默看完手中的信,撕碎了放入了火盆之中。
他原本以為爺爺不舍得將父親趕出沈家,到底是心軟了,沒有想到爺爺做的比他想的還要果斷,直接把父親的腿打斷並且砍掉了他的十根手指。
至於沈何氏身體沒有受到什麼摧殘,但和沈晧廉一起被關了起來,而寧馨月沈家也宣布不承認養女的身份,對外表示將她養大已經仁至義儘。
沈家這一波等於讓大帥府十年的謀算落了空,但沈家也付出了足夠大的代價。
三百五十萬大洋和前世沈家讓出去的那些優質產業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但沈默還是心痛呀,三百五十萬大洋能讓大帥府多養好幾支兵。
沈默心情不佳,決定給大帥府憋一個大的,他的三千兵馬也是該帶出去亮亮相了。
猜到了大帥府手中有錢,就要有大動作,沈默就時刻讓人留意漕幫那邊的動向,特彆是死盯住了那個叫做劉江的香主。
漕幫裡麵關係複雜,不是所有漕幫的人都團結。
都是各個派係林立,各自利益為先,除非是出現了對整個漕幫有著危機的時候,才會一致對外。
這人在漕幫裡麵是新冒出頭來。
一看就很不對勁,屬於後麵有人。
沈默也狠下了本錢,買通了此人家裡的仆從和司機。
彆看不起這些不起眼的小人物,他們對主家的事情可以說了如指掌。
可能自己一天的行程都沒有這些人來的清楚。
而從行程就能推敲這人一天見了些什麼人,喜好一些什麼,又結識了一些什麼人。
得到了漕幫運送槍支的時間,沈默就帶著人埋伏在最狹窄的一條河道。
他讓人雇傭了附近的船隻,隻要固定的位置停兩天,就給五塊大洋。
那些船隻趨之若鶩,這種生意實在是太好做了。
當然也想過翻船的可能,但他們都是一些爛船,就算是翻船了,把船拉上來,修一下還能再投入使用,五塊大洋也足夠了。
除非是有瘋子拿炸藥炸船,但那樣的瘋子能遇上幾個?
也不會運氣不好的讓他們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