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允還想繼續爭取,但他突然想到,人家的丹藥也不是白來的。於是,他的臉色變得十分憔悴,心中滿是無奈。
司老歎息著說“難道真的要做出這樣艱難的選擇嗎?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把丹藥給我的孫輩們吧!我這個老頭子已經活了大半輩子,生命對於我來說,早已如同過眼雲煙般虛幻不實。如果上天憐憫我,就讓我再苟延殘喘地多活一些時日;如果上天不憐惜我,那我也無可奈何,隻能聽天由命,安靜地等待入土為安的那一刻。”
他說得輕描淡寫,似乎對生死已經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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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兒,快把那兩把玄器拿過來交給這位小兄弟。”司允有氣無力地說道。
司鳴麵露難色,遲疑地說“父親,這可是祖父留下的唯一遺物,如果您把它們送給這位小兄弟,世上就再也沒有祖父的任何痕跡了,您真的能狠下心來嗎?”
“你少廢話!叫你拿就快去拿!碩兒,你也快去幫忙。”司允不耐煩地訓斥道。
司碩也猶豫不決,擔心地說“父親,您平日裡日思夜想祖父,現在真的要把這兩件玄器送人嗎?”
“葉小兄弟拿出珍貴的丹藥,救了我的孫兒和孫女一命,我無以為報,本來想模仿莊老,把孫女許配給他,但因為我們與小兄弟之間存在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實在不好意思開口,所以隻能把這兩件玄器送給他作為感謝。”司允一邊咳嗽著一邊解釋道。
葉奕疑惑地問道“您真的決定要把丹藥給孫輩們嗎?那樣一來,您就隻能等死了啊。”
司允淺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生死早已看淡,此生無憾,足矣”。
“那好,我將丹藥給您的孫兒孫女,便離開了,至於那玄器,既是您父留下來的,我要不的,您還是自己留著吧!”葉奕決然地說道。他心意已決,轉身準備離去。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傳來“撲通”一聲,隻見司鳴和司碩雙雙跪地。他們一臉謙卑地行大禮,齊聲喊道“小兄弟,請留步!”
葉奕見狀大驚,急忙說道“莊大師,這是乾什麼?快快請起啊!”
司鳴抬起頭來,眼中滿是懇切之意,哀求道“小兄弟,懇請您看在莊老的麵子上,救救我家父親吧!”
司碩亦是滿臉誠懇地附和道“還請您看在莊老的份上,救救我家父親吧!”
司允氣得臉色鐵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菜都被震得顫抖起來。他怒目圓睜,怒斥道“你們兩個給我站起來!如此作為,不僅有失煉器師的風度,更是辱沒了我們家的門楣,真是混賬東西!還不快起來!”
麵對父親的憤怒斥責,司鳴和司碩雖然心中無奈,但卻毫無辦法。畢竟,他們實在不願意失去自己的父親。
葉奕見到這感人的一幕,依舊狠心的說:“你們站起來吧!我還是那句話,三輩人,隻救其一”。
司允定了定神,言道“既是這般,我等絕不會逼迫小友,隻望小友能贈予丹藥,救我孫兒一命。”
刹那間,葉奕似是被這血濃於水的親情所觸動。
“此之謂親情?一者為了家族榮譽,甘願直麵生死,早已將生死看淡;一者為了父親性命,不惜放下尊嚴,跪地懇求,卻仍滿懷赤誠。”
葉奕毅然決然地走到屋門前,欲離開此地。
司鳴高聲悲呼“父親,若您今日的經脈經絡之疾不得解,孩兒,便在您麵前自縊身亡。”
司碩亦悲聲呼道“我必與兄長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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