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良曲這麼說,江騰輝有些懵逼“陳大人,你在說什麼?”
陳良曲冷笑道“事到如今,你還在裝瘋賣傻,你真當我到浮塵郡兩年是吃白飯的嗎?
你真當我眼瞎,不知道這浮塵郡大營中的情況嗎?你真當你貪墨軍資的事情,我一點證據都找不到嗎?
朝廷有冊在錄,你這行省駐浮塵郡大營,編製3785人,戰兵為2107人。
另有銳騎545,軍馬1107,各種甲胄弓弩箭矢兵刃,足夠再裝備三千人。
現在呢?有多少?你營內戰兵,有一千人嗎?軍馬有二百嗎?還有庫存的軍械還有嗎?
這些年虧空一直都在,你中飽私囊,自己吃了一個乾淨,以為上下打點,就能瞞得過朝廷,瞞得過行省中樞嗎?”
江騰輝臉色鐵青,撿起陳良曲扔過來的賬冊。
陳良曲繼續說道“我本以為你隻是一個貪墨軍資的人,一個帝國軍伍中的蛀蟲。
我是萬萬沒有想到啊!你江騰輝竟然有如此的膽子,你為了防止事情暴露,要在帝國軍部的問查司到來前,彌補上這個漏洞。
你竟然敢縱兵劫掠稅銀,殺害帝國官員,這等喪心病狂的大罪,你都敢做下,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事情?!”
此時,江騰輝一愣“你說什麼?我劫掠稅銀?稅銀押送出了什麼事情?”
陳良曲冷笑著說道“嗬嗬!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稅銀押送隊伍,消失的無影無蹤,本該早就回程的隊伍,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影。
不是你派出的那些士兵裡應外合,怎麼會沒有一點風聲傳出來,我也不怕告訴你,在來之前我就已經通知了帝國的軍團。
這會軍團的驍果騎兵,怕是已經開拔了,不久後,就會前來平叛,爾等逆賊,都要被誅滅九族!”
江騰輝跳腳道“姓陳的,你他媽在胡說八道什麼呢?!這裡兵丁缺員,軍械缺失,我是有責任,但那是另外一回事。
可這稅銀跟老子有什麼關係,我能去劫稅銀?那是什麼罪!那能引來什麼後果,老子能不知道嗎?
到了這一步,我也就豁出去了,你剛才說少了,除去那些護送稅銀的士兵外,這裡真正能上戰場的是也就八百來人。
至於軍馬也就隻有一百多匹,庫存軍械,那是什麼?一套都沒有,就連這八百人的滿械,都是老子辛苦籌集來的。
這浮塵郡大營,就是一個空殼子,屁都沒有了!老子四年前來的時候,你知道這裡是什麼鬼樣子嗎?
媽的!這裡都成菜市場了!休說兩千人了,就連兩百兵丁都沒有!
這些年,要不是老子得罪鄉紳地主,好不容易湊出這些軍隊,你陳良曲連剿匪的兵都沒有了!”
說氣處,江騰輝將手裡的賬本一摔“你這庸才,就查出這點東西嗎?你知道這些軍械,這些軍餉都消失到哪裡了?你敢查嗎?
我就直說了,不僅是我們這裡,南益州四郡十四縣,哪一個駐軍大營是好的?都成了空殼子!
這都被當今皇帝的親弟弟玉王給吞了,老子這裡有證據,你敢上奏嗎?你敢嗎?
還劫掠稅銀?!老子也是帝國武科舉出身的,老子不是目不識丁的莽夫,老子會算賬,你這酸儒書生懂軍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