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格聞言有些不敢相信,馮誌難道沒死?
人一直躲在石子街禁士所?
這怎麼可能?
不待他細想,地上的人已經抬起頭,那容貌,可不就跟馮誌。
但,還是有些不同,眼下烏青,麵色蒼白。
見嚴君格遲遲不開口,張一言瞥了他一眼,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要查案,怎麼還磨磨唧唧的。
還是自己問吧,
“馮誌,你是怎麼死的?凶手是誰?你的屍體在哪?”
馮誌跪伏在地上,他有些害怕這個長頭發的男人,雖然他長得很好看,可是太凶殘了,一巴掌就把直接甩飛了。
仔細想了想這三個問題,頭搖的像撥浪鼓。
張一言手指掐算幾下,微微蹙眉,“少了一魂。”
“你說這個是馮誌的鬼魂?張科,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嚴君格看著張一言,有些不可思議他竟然說這些迷信的話。
迷信就算了,還這麼明目張膽,又是羅盤,又是黃紙的。
但地上那個半透明的馮誌,難道是投影?ai?
張一言並沒有理會他,向前幾步走到馮誌跟前,後者嚇得不住瑟縮。
右手食指從他的眉心上方輕繞幾圈,一道紅色的氣線便纏繞在指尖。
眸光一閃,心中有了盤算。
左手一揮,撤了符紙,下一瞬馮誌立刻化成黑煙竄了出去。
看的嚴君格目瞪口呆,這特麼真的是鬼魂?自己這是撞鬼了?
結果張一言竟然一句解釋都沒有就要走。
想都沒想,直接上前抓他的胳膊,“張一言,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指尖在碰到衣角的一瞬,張一言立刻回身。
速度極快的伸出左手掐住對方的脖子,一個用力,160多斤的大漢直接被提了起來,下一秒,直接被甩到地上。
張一言低頭看著摔在地上的人,眼神冰冷,“彆碰我。”
說完直接扭頭就走。
嚴君格捂著脖子劇烈咳嗽兩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人提起來,接著像丟什麼臟東西一樣直接甩出去。
草!!!叔可忍,嬸兒也忍不了。
想他嚴君格,一步一步摸爬滾打十多年,終於做到支隊長,什麼樣凶惡的人沒見過,今天竟然會被一個毛頭小子拎起來摔。
關鍵拎他的人,就是個小雞仔,估計都沒1米7吧。
自己這189的身高,160斤的體重難到是擺設?
越想越氣,火速爬起來追了上去。
張一言順著手中的血線,一路走到2樓的辦公區,來到一間辦公室前,轉動門把手卻沒有擰動,鎖門了,,,
“張一言,你在做什麼?你剛剛什麼意思?竟然襲擊我。”嚴君格怒氣衝衝的往這走,嗓門大的人直皺眉。
張一言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他感覺自己已經忍到了極限。
今天一整天,無時無刻縈繞在鼻尖的煙味熏的他頭暈。
表麵客氣卻隨時陰陽兩句的同事,明明不服氣自己,卻又不正麵直說。
不知道原委,卻私下議論自己是關係戶。
想要破案,卻又控訴自己是封建迷信,,,
這一天的虛與委蛇已經消耗掉他所有耐心,語氣不自覺的透著森冷,“你在跟我,大呼小叫?”
嚴君格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怎麼脾氣比自己的還大,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脖子,剛剛的窒息感好像還在,“我,,,”
不待他繼續說話,張一言早沒了聽下去的耐心,手上用力,直接將精神力注入鎖芯。
“哢”
門鎖轉動,接著推門而入,嚴君格皺著眉快速跟上。
結果進門就見張一言站在一個工位前像是要翻找東西,剛要罵人,在接觸到他的視線時又壓下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