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送彆了四人,張天明把藥丸化進水中,一點一點喂給張一言。等了一個小時,脈象平穩有力。試著叫了幾句,都沒有清醒的跡象。
想著張天元的話,【言言寶貝徒弟不是昏迷,在入定,我掐指一算,應該是得了某種良緣,不用急著把人叫醒,該醒時自然就醒了】,
張天明壓下心中不安,不再糾結催促他清醒,隻任勞任怨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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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某處一座彆墅內
趙嶼捂著肩膀跪在地上,連日的躲躲藏藏早已沒了人樣,威脅一個診所給他治傷之後,幾番周折才找了過來,“神官大人,求您再幫我一次,我一定要救出我哥。”
斬日官還是戴著麵具,可麵具下神色不太好,嚴君格和張一言竟然都沒死,“沒心情,滾。”
“求求您,求求您,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隻要能救出我哥就行。”趙嶼砰砰磕頭,不住的祈求。
斬日官一腳把他踹出幾米遠,“聽不懂話是不是,人在裡麵關著,老子怎麼救。”
“就你這慫貨,有什麼好東西可以給老子,滾滾滾,再不滾我殺了你。”
趙嶼知道他的厲害,再說他現在也沒更好的出路,連滾帶爬的又爬了回來,“神官大人,神官大人,隻要您說,我這條命就是您的。”
“對了,周若那個賤人放出來了,我現在就去把她抓來。”
斬日官歪著腦袋,渾身戾氣儘顯,“她已經沒用了,沒多久她就會死。”
“那,那,,,”趙嶼是真的急了,沒有好處,怎麼說服他們幫自己救出哥哥。
萬鴉突然抬頭看向趙嶼,“我們答應了,但是需要你配合。”
“萬鴉你,,,”斬日官有些不滿,到底沒有繼續說下去。
對上萬鴉陰鷙的眼神強壓著火氣閉嘴,萬鴉繼續道,“你們哥倆綁了曹林彆以為我不知道,給他父母打電話要贖金,事情鬨大,轉移注意力。”
趙嶼又驚又喜,驚他竟然知道此事,喜他答應幫忙。砰砰磕了幾個頭,“是,是,我知道怎麼做,謝謝神官大人,謝謝神官大人。”接著興高采烈的走。
等屋裡就剩斬日官和萬鴉,前者氣哄哄道,“萬鴉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答應他了。”
“那個趙強可還在裡麵關著,難道你想去劫獄?”
萬鴉無視他的憤怒,“搶重瞳子,一換一。”
斬日官歪著腦袋轉了兩圈,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去醫院把重瞳子偷出來,讓禁爆局那幫家夥放掉趙強?”
“不對啊,趙強也沒什麼用,乾嘛要救他。”
萬鴉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冷笑,“我要的自然是重瞳子,趙強算什麼,隻是順水推舟罷了。”
“張天元三天後會到a市,在他來之前動手才會萬無一失。”
“不對啊,重瞳子也很厲害,我們兩個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這幾天他傷估計早好了。”斬日官低頭看了一眼右手上的疤,臉色陰晴不定。
萬鴉站起身,“剛得到的消息,他昏迷不醒,正躺在醫院。除了幾個禁爆局的士員,也就他師叔在,要把人搶走,輕而易舉。”
“好,我聽你的。”斬日官獰笑著點頭。“張一言殺了我好不容易練出的豔鬼,這次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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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天就要過年,外麵喜氣洋洋,新年即將到來的喜悅卻沒傳到a市禁爆局。局裡氣壓極低,所有人愁眉不展。
案子停滯不前,高凱沒查到證據釋放,跟蹤周若丟了行蹤,最頭疼的是張一言仍然昏迷不醒。
醫生一再表示各項指標正常,但人就是不醒,他們也沒了法子。
嚴君格白天在局裡處理事情,晚上就到醫院陪護,幾天下來,人都憔悴消瘦了許多。嚴家父母心疼不已,可根本拗不過兒子。
年二十九,天黑後,嚴君格照例到了醫院,和張天明換班之後,端上臉盆,一點一點給張一言擦拭。
從臉頰開始,脖頸,手臂,在解扣子時,突地頓了一下,到門邊確定鎖好,這才繼續,“一言,你睡了好久,快點起來好不好?”
避開繃帶,又擦了一遍背,“一言,明天就過年了,我們不是說好一起放煙花,你要再不醒,我就直接抱你出去了。”
“冰箱裡的雪人都結成冰坨了,你再給我堆一個新的。”
“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