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言緩緩地將翻找出的賬本合攏,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鄙夷“鄒方啊鄒方,你可真是喪心病狂到了極點,連自己的親骨肉都能下此毒手。”
話音未落,隻見他右臂猛然發力,揮出一拳,重重地砸在鄒方的臉上。
可憐那鄒方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隻覺得眼前一黑,便一頭栽倒在地,昏死過去。原本憋足了勁想要反駁的話,也被硬生生地堵在喉嚨裡,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嚴君格,他應該是想討好張天嶽,所以潛入了學校。”
嚴君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說,是他來偷的假屍體?”
“嗯。”張一言表示讚同,接著說道,“他剛剛看清我時,雙眼瞪得渾圓,身體不住地顫抖,顯然是被嚇到。”
“做賊心虛的玩意兒。”嚴君格一邊分析著,一邊順手拿過賬本翻閱起來。越往下看,他越是驚訝得合不攏嘴,“哇哦,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有額外收獲!瞧瞧這,好些個都是政界要員、商界大亨,甚至還有不少當紅明星!乖乖,連老外都牽涉其中。”
“對了,言言,你之前提到的那個極樂宮,你去過了?有沒有找到什麼證據?”嚴君格突然想起此事,急切地問道。
“還有,言言,既然鄒方有一本賬,那島主想必也有一本,他們都是些自私自利、疑神疑鬼,不輕易相信彆人的家夥。”
張一言頷首,表示認同“確實有,證據發給謝淮了。”他略帶嫌棄地瞥了一眼不省人事的鄒方,說道“你說得沒錯,徐石本和他,一個在明處張牙舞爪,一個在暗處興風作浪,犯下如此眾多的罪孽,兩人必定互相留下了把柄。”
接著,他輕哼一聲,“把這人綁起來,明天交給特殊部門。至於他……”
目光偏移,看著癡傻的鄒遠,不禁感到有些頭疼,還是嚴君格當機立斷“先把人送到學校那邊,明天和其他人一起交給特殊部門的人。”
“好。”張一言點頭應下,右手輕動,法繩似乎心有靈犀,一端自動抽出,穩穩地落在張一言的掌心,他握緊繩子,用力一拉,輕鬆地托著鄒方移動了一步。
嚴君格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接著半強硬的拉著鄒遠,“可以了言言,我們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一人拖著一個就往木屋外走,穿過雜亂狹窄的過道,終於到了屋外。
變故來得猝不及防,一把放大數倍、銳利無比的拂塵驟然懟到眼前,嚴君格下意識地向後退去,但那拂塵竟然越變越長,直直朝著他的麵門襲來。
而此刻他的身後正是言言,如果自己閃身躲避,豈不是會讓言言遭受傷害?
絕對不行!!!
此刻的嚴君格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身後的言言受到絲毫損傷!他已然忘了張一言法力了得。隻見他毫不猶豫地抬起手臂,打算硬生生地接住這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一言迅速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將其拽到身後。兩人瞬間完成位置互換,緊接著張一言抬手一抓,那拂塵猶如靈蛇一般劇烈顫動起來,並狠狠抽打在他的掌心上。
張一言不禁眉頭微皺,忍受著劇痛,護著嚴君格向一旁躲閃。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應該處於昏迷狀態的鄒方竟筆直地站起身來,衝向那拂塵撞了上去。
刹那間,鮮血四濺,場麵慘不忍睹。鄒方的胸口被拂塵刺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血口,他當即吐出一大口鮮血,氣息微弱地斷斷續續說道“我,才……不能……被……抓!”
“草!”嚴君格忍不住咒罵出聲,眼看著鄒方的傷勢如此嚴重,恐怕回天乏術了。
待看清偷襲的人是張天嶽時,張一言明顯動了怒氣。鄒方死,他並不生氣,可張天嶽擺明了要對付嚴君格。
想到這,眼睛精光一閃,露出一絲冷笑,“你找死!”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張一言迅速將法繩塞入嚴君格手中,同時設置護身屏障。緊接著,腳下猛然發力一蹬,急速衝出就是一掌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