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遠感受到溫暖和清醒的感覺,下意識的,抬手撫向被刺傷的胸口。眩暈的頭腦逐漸清醒過來,他努力睜開眼睛,看到模糊的景象,用力眨了眨眼。
待看清麵前的人時,眼神明亮幾分,張了張乾裂的嘴唇,卻沒有發出聲音,嗓子乾的疼。
這時正守在門外麵對麵站著的黃永和嚴君格,一邊商量對策,一邊回頭看一眼病房裡的情況。
前者驚得眼珠子都瞪了出來,拍了拍嚴君格的手臂,“醒了,醒了,姚隊醒了!”
嚴君格定睛一看,好家夥!
推開門,就想把姚遠的手拿開,但僅剩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對病患出手。又急又氣,又怕出聲打擾到張一言運功。
撓了撓頭,拿出手機,惡狠狠的打下幾個字懟到姚遠眼前,【把你的爪子從我媳婦手上拿開!!!】
最後三個感歎號,昭示著他現在真的很生氣,吃醋很嚴重!
姚遠身體晃了晃,有氣無力的歎了口氣,聲音沙啞,幾乎隻有氣音,【你,有病啊!】
【老子,可,是,病人!】
不過看嚴君格那死樣,那眼神恨不能給他看穿,到底還是鬆開手,沒有再動。隻看著麵前的張一言,蒼白疲累的臉上慢慢有了溫度。
這人是在救自己?
怎麼跟電視上武林高手似的,難道是在給自己輸送內力!
不過確實感覺身體沒剛醒那會兒難受了,頭也沒那麼暈了!
好神奇!
眼前一亮,手機差點懟姚遠眼珠子裡!
【閉眼,彆看我媳婦兒!!!】
“!!!”
這個狗東西,氣死我了!
姚遠喘著氣,掀起眼皮瞪了嚴君格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什麼狗屁哥們!
就這麼又過了估計五分鐘,張一言緩緩撤回手,可雙眼仍是緊閉著,唇瓣抿直,停止念咒。像是在打坐,一動不動!
嚴君格立刻招呼黃永,兩人一左一右把姚遠架著放到了另一張陪護床上。氣的姚遠瞪他們,總感覺瞪人的力氣都大了不少。
這時黃永拿過一次性杯子,棉簽,【棉簽沾點水,潤潤!】
看到這幾個字,姚遠這才沒那麼氣了,眼神示意嚴君格伺候自己,後者一臉嫌棄,繼續打字,【不要就把你渴死!】
這個王八犢子!
姚遠又重重的喘了幾口氣,瞪了幾眼,餘光看到還在打坐的張一言,看他額頭滲著汗珠,點了點頭。
張一言好不容易把自己救活了,自己可得好好珍惜這條命!
水就這麼抿了又抿,連五分之一杯都不到,張一言終於睜開眼睛,跳下床,轉身看到坐在一邊的姚遠,走了過來,“可以喝點水!”
抬手搭上脈搏,沉思片刻,點了點頭,“身體已經沒有大礙,隻是還有些虛弱,可以喝些溫補的粥。”
鬆了手,退後幾步,嚴君格從後麵抱住張一言的身子,有些心疼的擦了擦他額頭的汗,“言言,我帶你去洗手!”
後者點頭跟他去了洗手間,留下姚遠哀歎一聲,嗓子沒那麼乾了,可以說出聲兒了,“永啊,你嚴哥,嫌棄我!”
黃永拿著杯子小心的給他喂水,麵上堆著笑,“哪能啊,嚴哥是吃醋張哥碰了他之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