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市局
三樓組長辦公室(之前黃永有單獨辦公室都沒怎麼待過,在外麵和大家打成一片)
石子街的呂青帶著隊員都來了,其他人在外麵大辦公室裡,呂青在黃永的小辦公室裡,隻是表情比以往每次都冷。
眼瞅著過了八點半,她揚了下下巴,“黃永,張一言呢?他不是要何紅案的資料,現在我帶來了,他怎麼不見人?”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挑挑眉,“上午八點三十八分二十一秒,還沒來上班,這,不太合適吧!”
聽聽這稱呼吧,連名帶姓的!
聽聽這說話的口氣吧!跟來乾仗似的!
黃永在心裡長長的歎了口氣,出於禮貌起身給她倒了杯水,“呂隊長,呂青同誌,張哥他們搬到四樓了!”
不是,這人找茬之前能不能打聽清楚啊!
“。。。我當然知道他搬四樓了,但昨天晚上行動是他帶的吧,今天不該下來講講說說清楚?”呂青把手機往桌上一丟,發出一聲響,
雙手抱胸,氣勢比剛剛還足,聲音都大了,“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們轄區的案子!到我們轄區辦案子不提前知會一聲,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行了,彆吵吵了,摔摔打打的成什麼樣子!”黃永都服了,昨天忙到淩晨,這早上剛來就得伺候這祖奶奶,好脾氣也不好了。
揉了揉黑眼圈,表情也冷了下來,隨即又換上無奈的笑臉,把水杯遞過去,“呂青同誌,你現在太急躁了,我今天得給你做做思想工作!”
“行啊,我聽著!”呂青接過紙杯也沒喝,直接放桌上。
哎,黃永倚靠到桌邊,“你說你為了什麼,整天吵吵,你也不嫌累得慌。到我這,咱們熟,怎麼都好說,但也得注意影響!”
“整個a市就你一個女同誌做隊長,那是組織對你的肯定,但你也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多少人等著你犯錯!”
語重心長,“暗中使絆子不服氣不知道有多少,心裡都有算計。但你有能力,多少算計都沒用,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話鋒一轉,“但有一點,彆總把個人感情帶到工作裡來,彆把個人感情帶到工作裡來,說多少次了!”⊙…⊙
連著拍了幾下桌子,黃永都氣笑了,“結果你可好,越來越走下坡路了!”
“這兩年脾氣那是越來越大了,跟上麵的領導都敢嗆嗆,要不是領導惜才,你這隊長早擼了。現在這都到市局了,也不知道收一收,還吵吵嚷嚷的。”
呂青瞪眼,“女同誌做隊長怎麼了!你是在瞧不起女人?我那是憑自己本事上的,誰不服氣,真刀真槍的比啊!我要是不行,不用擼我,我自己辭職回家帶孩子。”
“得得得,彆喊了行不行!我說錯話了,女同誌行,婦女能頂半邊天!”黃永擺擺手,歎口氣,“但是你再這樣那是真不行!”
“呂隊,你把你的成見放一放,彆總盯著張哥了行不行!你聽聽你那稱呼,連名帶姓的,合適嗎?”
“還有,何紅的案子沒人跟你搶,昨天晚上查兒童之家還有紅鷹收容所,那是人家反邪小組行動,領導特批,不需要單獨和地方禁士所溝通,隻管配合得了。”
“。。。”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呂青把臉扭到一邊。
黃永瞪她,“你不需要接受,你隻有執行命令的份!”
呂青猛地抬頭和他對視了,不過一會兒功夫,自己先敗下陣來,歎了口氣,“老黃,我放不下,放下了,我不甘心!”
想到好朋友的死,呂青眼眶都紅了,“你以為我想針對張一言,我吃飽了撐的針對他!”
“你們都說宋清襲擊了嚴隊還有張一言,但我認識她十年,她怎麼可能會把刀刺向自己的同誌!”
“就算她和嚴隊有感情糾葛,怎麼就到了要殺人的地步。即使她犯錯,抓她啊,逮捕她啊,張一言不是很厲害嗎,抓捕不了一個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