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死了,就在一個呼吸間,那個肥碩的胖子便落了個屍首分離的下場,殺人的凶手沒有收刀歸鞘,反而在他身上摸索,掏出一個黑色的布袋。
“我就說是他偷的。”黑衣少女收起布袋,一臉平靜的看著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幕嚇到的一眾鏢師。
雲遮陽躲在柱子後,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麵,但是比起血腥,那個黑衣少女的眼神更讓他害怕。
她的眼睛死井一樣平靜,好像剛剛砍掉的不是人頭,而是一株路邊可有可無的野草。
鏢師首領在經過短暫的驚訝後展露出一個首領該有的素質,他後退幾步,怒吼一聲,“拿刀,宰了她!”
這位首領臉上青筋暴起,與剛剛那個好心給雲遮陽肉吃的樣子截然不同,同伴的死亡帶給他極大的震撼,但是震撼之後,就是達到的憤怒。
其餘的十一個鏢師在聽到這一聲怒吼之後,陸續回過神來,紛紛拿起刀,向著門口的黑衣少女殺去。
黑衣少女靜靜的站著,沒有絲毫逃跑或者求饒的意思,反而像一個終於等到好戲開場的看客一樣,有些躍躍欲試。
第一個衝到黑衣少女身前的是有著駭人刀疤的老三,他也是這個鏢局的老牌人物,和大開是好友,如今同伴在他麵前死去,做為刀口舔血的江湖人,他的刀殺意銳利。
在他之後又是三個鏢師持刀緊緊跟隨,他們是來確保雙方第一次交鋒時己方占據優勢的後盾。
不是他們不相信老三的實力,隻不過這是常年的習慣,很難改掉。
其餘的鏢師跟在幾步後,其中包括了最早下達命令的首領,他們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向著交鋒的核心地帶衝擊。
黑衣少女緩緩抬起刀,如一道雷,迅速衝出。
她的刀第一個迎接上的是衝在最前麵的老三,這個經驗豐富的老鏢師在一臉的驚訝中死去,少女的刀從他的胸口斜向上穿過,帶起一團血霧,灑了滿地五臟,血腥十足。
躲在柱子後的雲遮陽渾身一哆嗦,慶幸自己沒有嚇得尿出來,一陣乾嘔,卻沒有東西吐出來。
奇怪的是,雲遮陽雖然感到接連的不舒服,但是眼神卻一直沒能挪開,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隻能歸咎於自己膽子太小,嚇的沒法動了。
被這一擊嚇到的不僅僅是雲遮陽一個人,還有剩下的十個鏢師和他們的首領。
隊伍最後的鏢師首領看到這殺伐的一幕,連忙大喝一聲,作出了第二道命令,“散開,你們不是她的對手!”
包圍圈後幾層的鏢師瞬間散開,分彆站立在不同的位置,可是衝在最前麵,想要占據開場優勢的的三個鏢師就沒有這麼順利了。
黑衣少女的刀在殺掉老三以後並沒有因為阻礙而減下速度,反而愈發快速,在鏢師首領喊出第二道命令的同時,少女的刀鋒已然逼近最前麵的三個鏢師。
那三個鏢師聽見了首領的命令,想要回撤散開,但是已經遲了,黑衣少女的刀在一瞬間驟然來臨,切開了居於中間的那個鏢師的肚腹,然後斜穿右邊鏢師的脖子而出,最後紮在了左邊鏢師的胸口。
乾淨利落的動作讓躲在柱子後的雲遮陽看的一陣發呆,他並不喜歡這樣殺戮的場麵,卻沉溺於黑衣少女的殺人動作中,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他好像覺醒了內心深處的,一些潛藏已久的東西。
而讓雲遮陽發呆的這一切,隻發生在一個呼吸之間的功夫,除了被破開肚腹的鏢師流了一地血汙,另外兩個鏢師甚至連血都沒有流。
或者說,血根本沒有來的及流出來。
黑衣少女抖刀甩掉上麵的血塊,冰冷的眸子死死盯著眼前剩下的八個鏢師,當然,她算上了首領。
鏢師們拿著刀,眼睛裡都流露出藏不住的恐懼與慌張,不住的向首領投出求助的眼神。
踏出一步,鏢師首領握刀的手緊了又鬆,咽了一口唾沫,喉結滾動,“你已經找到了東西,要不放了我和剩下的兄弟?”
黑衣少女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搖搖頭,表示反對。
“為什麼?”首領的聲音變的細弱,緊張的看著這個琢磨不透的少女。
“因為你們浪費了我的時間,害我回來找你們。”黑衣少女的聲音依舊的冷清,並沒有因為殺人而顫抖或者露怯。
“你真是個瘋子!”一個鏢師終於忍不住內心的煎熬,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的確,為了一個這樣的理由殺掉十幾個人,除了瘋子,沒有人還會做出來。
被罵作瘋子的少女沒有任何表現出波瀾,隻是一步步向著鏢師們靠近,就像狼圍剿恐懼戰栗的羊群。
一個鏢師承受不住這樣的煎熬,大叫一聲,拿著刀衝了上去,他的結果和之前所有的鏢師一樣,在刀光一閃之間,就像被棍棒掃過的蘆葦一樣趴在了地上。
這一動立馬牽動了其餘的鏢師,在不明就裡中,又有四個鏢師衝了出去,好像忘記了黑衣少女剛剛輕描淡寫的殺掉了自己好幾位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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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依舊一樣,這四個衝出去的鏢師甚至沒能出上一刀,就被不斷前進的黑衣少女砍倒,四人四刀,一刀不多。
驛站裡又多了幾具屍體躺在地上,讓本就不那麼大的空間更加擁擠。
鏢師首領的憤怒已經被十名同伴的鮮血衝刷的一乾二淨,他不斷四處張望,尋找著逃跑的軌跡,站在他前麵的兩名鏢師也不停的望著首領,直到現在,他們依舊相信著這個留著絡腮胡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