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個不錯的地方,比待在樹上強多了。”
雲遮陽即刻跳起,順著崖壁上的凸起迅速爬到了洞穴內。
也是運氣好,這洞穴內枯草遍長,看起來並沒有其他人或者妖捷足先登。
粗略打理了一下,雲遮陽在洞穴中騰出一個可供人坐下的地方,然後運轉恢複了一些的真元,施法將洞穴口堵住。
一切的掩護工作完成,雲遮陽也不耽擱,當即就運轉昆侖心法,開始存想修煉。
因為真元耗損而變得有些黯淡的真元珠子飛速旋轉著,不斷吸取周遭的靈氣,重新開始煥發光芒。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遮陽睜開眼睛,他站起身,在昏暗的洞穴裡活絡了一下身子,順便施法在空中點燃了一團小火,照亮洞穴,然後從玉簪中掏出一疊黃符紙。
這黃符紙也算半個法器,由五彩峰製造,每一個道士一月可以領取五張,想要繪製符籙的,可以找雲籙峰幫忙,或者自己繪製。
雲遮陽還沒有到使用雲籙峰那種高級符籙的時候,但是多年觀看道書的經曆,讓他對一些初級的符籙還是有些造詣的,所以他往往是自己繪製。
先前因為第一場比試,他這些年在空閒時間裡畫的符籙都用得差不多了,昨天晚上又因為和陳素還有霍星交談了一會兒,耽擱了一些時間。
接下來的夜明珠爭鬥會比第一場比試還要激烈,之前各個道門最起碼還會有互相幫助的時刻,可是這一次不同了,每一個人都是個體,也是敵人。
早在今早出羽月島的時候,許清寒和阿芒就和雲遮陽表明態度,如果在第二場比試三個人相互碰見,相互競爭,那麼,將不會有人留手。
雲遮陽自然答應,同樣的,他也相信,那兩個年輕的女道士,一定不會不把自己說的當回事兒。
沒有了合作夥伴,雲遮陽的處境很艱難,事實上,所有來到第二場比試的年輕道士們處境都是如此。
不僅要注意其他的年輕道士,還要提防神出鬼沒的妖族。
但是,大家都想自己的處境還是好一點,雲遮陽也不例外,所以他趁著這個機會,多畫幾張符籙,萬一要是再碰到金雕那種場景,好歹不會這麼狼狽。
謄寫符籙的過程十分緩慢,而且很是細致,雲遮陽用真元操縱著墨水,一筆一劃地將符文畫在黃符紙上,最後再注入一絲真元,來鞏固符文。
時間不多,雲遮陽畫的都是下品符籙,饒是如此,畫完第九張的時候,已經耗費了它將近兩個時辰的光陰。
雲遮陽倒也不急,畢竟也沒聽到什麼祭壇開啟的聲音,估計是大家還沒有找到夜明珠,或者沒有開始尋找。
“氣死我了,再遇到那頭狼妖,指定沒它好果子吃。”
將畫好的第九張符籙擺好,雲遮陽暗罵一聲,然後再一次抽出一張符紙,這將是他最後一張符籙。
其實也怪不得雲遮陽這樣去罵,好好的夜明珠叫狼妖給吞肚子裡去了,還是當著自己的麵,想想就來氣。
不過對於後來的那隻金雕,雲遮陽還是暫且沒有什麼“尋仇”的心思,心裡隻祈禱著不要再遇見就行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雲遮陽還是有些疑惑的,對於金雕在看到弦月斬擊的那一瞬間所透露出的那份不同尋常的恐懼,他感到疑惑和奇怪。
但也就僅僅如此了,雲遮陽並沒有再過在意這件事情,隻是在繪製符籙的過程中偶然想起。
“終於畫完了。”
雲遮陽長舒一口氣,將畫好的第十張符籙擺放好,然後將其他東西收回了玉簪中。
緊接著,雲遮陽運轉真元,分彆在畫好的十張符籙中注入一絲真元,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收回玉簪。
“也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況……”雲遮陽收拾好這一切,然後來到了被他用法術堵住的洞穴口,打算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如何。
可是雲遮陽剛剛抬手準備施法,就聽到了一絲細碎如發的響動,他立馬停止施法,將洞中的火焰熄滅,然後仔細地去聽那道聲音都來源。
響動變得越來越大,然後響起一連串窸窸窣窣的聲音,是有人踩在了落葉上。
“乖乖的,鬨的動靜那麼大,這發生了啥到底。”
一道雲遮陽極其熟悉的聲音傳來,正是瀛洲湖那個叫劉青山的家夥。
“怎麼又是他……”
雲遮陽不覺皺起眉頭,怎麼也想不通第一個找上來的道士居然會是他。
小心翼翼地把頭靠在被石塊密封的洞穴口,雲遮陽更加仔細地聽了起來。
在之前那一句感歎過後,劉青山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走來走去,似乎在尋找著逃離者的線索。
過了一會兒,劉青山停止了走動,外界又恢複了平靜。
雲遮陽眉頭緊皺,接著去聽,然後,他聽到了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喲,這不是劉道友嗎?在這裡乾什麼呢?”
這一次說話的是霍星,這個來自以古板著稱的方壺山的年輕道士,語調顯得有些輕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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