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陸飄?”
吳霜越過紫若,對著正津津有味看著下方圓台之上畫卷的陸飄問道,語氣中有些質疑。
順著她的話風,紫若也皺起眉頭,輕聲詢問道,“對啊,這是怎麼回事,陣法裡的這兩個妖是怎麼回事,你安排的嗎?”
“對啊,快跟我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陳靈芝也湊了過來,開始催促陸飄。
可陸飄似乎並沒有聽見他們的話語,隻是專注地看著下方圓台之上的畫卷。
“喂!你到底聽見沒有?”吳霜怒氣漸漸顯露,直接揚起拳頭道,“再裝聾子我揍你啊!”
“唉,彆彆彆,我這麼嬌弱的身子,可扛不住你打我幾拳。”
在吳霜友好的問候下,陸飄終於轉過頭,不再去看畫卷,而是回過頭,開始加入對話。
“彆貧嘴了,說說吧,那兩隻陣法裡的妖是怎麼回事?”陳靈芝率先開口,再一次向著陸飄問出這個問題。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陸飄聳聳肩,對著一臉疑問的三人回答道。
吳霜顯然有些不信,直截了當地反問道,“從你瀛洲湖搬來的東西,你不知道?”
陳靈芝和紫若相視一眼,也是如此疑惑道看向陸飄,顯然,在吳霜的言語下,他們也對陸飄這句話抱有懷疑。
歎了口氣,陸飄搖搖頭道,“真的,這陣法是道門前輩們留下來的,平時隻是存放在瀛洲湖大殿的偏堂,要不是四宗盛會,哪裡敢動它,供著呢。”
“那以前出現過這種情況嗎?”吳霜見陸飄似乎並沒有貧嘴,真的是實話實說,語氣中的怒氣和刁難也少了大半。
“我記得上次四宗盛會,你好像是弟子領隊來著,有這回事兒嗎?”吳霜看向陸飄,接著說道。
陸飄麵露苦色,有些無奈道,“這都快一百七十多年,我早就記不清了。”
“老頭子記性這麼差,你這光張年齡,不長腦子是吧。”吳霜白了陸飄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後者麵色有些難看,很快冷哼一聲,“自己不也快兩百多歲了吧,還好意思說我。”
陳靈芝和紫若相視一笑,並沒有接著說什麼,吳霜翻了一個白眼,也沒有在接著在這個話題上扯皮。
“那這是怎麼回事兒?不會是陣法出現什麼差錯了吧?那些弟子不會出什麼事情吧?”吳霜麵帶擔憂之色,急切開口道。
“應該不會吧”陸飄思索片刻,有些底氣不足道,同時將目光看向一旁的白禪,這個五名首座之中最年長的道士從剛才陣法中出現那一幕開始,就一直沉默,不,準確來說,他一向很沉默,讓人分不清是冷漠還是冷靜。
吳霜看了一下四周議論紛紛的道士們,顯然,他們也對接二連三的妖獸吞食夜明珠感到訝異,然後,這個昆侖的女首座和身後的陳靈芝與紫若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後將目光聚集在白禪身上。
“道門前輩的修行比我們任何人都要高,他們的陣法自然不會出現什麼問題,隻是其中奧妙,我們無法揣度一二罷了。”沉思片刻後,白禪如是說道。
“況且,四宗盛會,不是兒戲,豈可說停就停,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再說了,有咱們五個人在,再怎麼說也都是通玄之上的境界,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平靜而又淡然的說出這番話之後,白禪再一次恢複了之前的平靜,重新注視向下方的畫卷。
吳霜長出了一口氣,和其他幾個人對視一眼,也並沒有再說什麼。
陣法之外的道士們可以通過畫卷來看,可是陣法之內的十二個年輕道士可就不知道外麵的情形了,他們隻關注陣法之內的事情。
此刻,十二個年輕道士從未有過的齊聚,他們在一片空地上圍成一圈,各自坐在不同的位置上。
“這麼說,之前你那動靜就是因為和那隻臭鳥糾纏的結果唄?”劉青山看著麵前盤腿而坐的雲遮陽,恍然大悟道。
“嗯,沒錯。”雲遮陽點點頭,回答道。
就在剛才,齊聚的十二個道士坐在一起回想夜明珠被一隻飛妖搶走的“奇恥大辱”時,雲遮陽說出了自己和金雕先前的恩怨。
“那照你這麼說,還有一個夜明珠,也被其他妖吞了嗎?”還沒等劉青山開口,阿芒搶先一步開口,問出了這個問題。
其他的年輕道士對這個問題顯然也很好奇,全部都抬起頭,目光在雲遮陽處彙合。
麵色有些虛弱的雲遮陽挪動了一下身子,接著說道,“沒錯,一頭瘸了後腿的狼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和那隻金雕應該是一夥的。”
“可是它們為什麼要搶夜明珠呢?”阿芒皺起眉頭,“我還是不清楚這個原因,也的確沒有什麼能夠說服我的理由。”
劉青山長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道,“誰知道呢,也許隻有它們兩個知道了。”
“陣法裡的妖,應該是陣法塑造出來的類似於法術幻境一樣的東西吧?”
沒來由的,許清寒忽然向著眾人問了一句,引得其他人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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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妖,也會去‘想’什麼嗎?”清冷的昆侖年輕女道士再一次問出一個問題,讓其他的道士為之一愣。
雲遮陽低下頭,並沒有說什麼,他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卻無從言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也許這些行為,也就是陣法賦予它們的。”
圈中的韓總角這時候開口了,之前他一直保持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