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片刻停留,幾乎是在白光出現的瞬間,雲遮陽三人就衝了出去,朝著北麵祭壇的方向跑去。
神行法術在一瞬間就達到了最快的速度,無論是雲遮陽上哪日期,還是陣法中其他的年輕道士,沒有一個人懈怠,全部都極力向著北麵祭壇跑去。
他們的時間很寶貴,或者說是緊迫,因為不止年輕道士們看見了白光,場間的一些潛藏的家夥,也必然被吸引目光,比如說那隻金雕和狼妖。
“果然去了北麵祭壇,早知道我們就都在那裡守著了。”阿芒穿梭在密集的樹木中,對著身旁的雲遮陽和許清寒說道。
“事已至此,沒必要多說什麼了,抓緊時間趕路吧!”雲遮陽一躍而起,跳過一顆石頭,然後穩穩落地,接著疾走奔馳。
阿芒點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三人依舊保持著最快的速度向著北麵祭壇的方向跑去。
東麵祭壇和北麵祭壇的距離不是很遠,但也絕對稱不上近。
三個年輕道士腳下生風,在神行法術加持下如同虹光一般穿梭,不一會兒就走出了東麵祭壇附近的這片樹林,再往前走上幾步,就是一片平原空地。
穿過平原空地之後的一片大樹林,就到北麵祭壇的區域了。
可是,就在走出樹林的那一刻,雲遮陽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對勁,他也終於明白了之前的那種令他不適的感覺從何而來。
一切都是因為這場搜尋太過順利了,雲遮陽他們隻是按照原有的計劃就找到了王懷安。
而王懷安,從來都應該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他多少應該也能猜到自己藏匿夜明珠的位置暴露在韓總角那裡的事實。
既然如此,王懷安必定不會選擇北麵祭壇作為自己放上夜明珠的地方,可是現在,他居然出現在了北麵祭壇,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北麵祭壇隻是他的調虎離山之計。
想到這裡的雲遮陽即刻停步,向著身旁的許清寒和阿芒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猛然調頭,重新向著東麵祭壇跑去。
兩個年輕女道士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們相視一眼,二者都是滿臉不解。
雖然如此,在猶豫片刻之後,二人還是毅然轉身,跟上了雲遮陽的步伐,重新向著東麵祭壇奔去。
雲遮陽腳步不停,以極快的速度重新靠近東麵祭壇。
在來到熟悉的樹林深處後,雲遮陽放慢了腳步朝著正前方的東麵祭壇山峰靜靜注視,之後趕到的許清寒和阿芒也一樣小心站立。
“你這是乾嘛呢?”許清寒皺起眉頭,對著雲遮陽小聲問道,阿芒也同時向著雲遮陽投向疑問的目光。
雲遮陽並沒有回答什麼,隻是轉過頭,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目光重新回到東麵祭壇的山腳下。
許清寒和阿芒相視一眼,臉上的疑惑到達了頂峰,但她們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學著雲遮陽的樣子,壓低氣息,朝著正前方的山腳看去。
幾個呼吸的注視後,隨著一陣微風蕩漾,雲遮陽做出施法的準備動作,小聲說道,“來了,上!”
下一刻,一道白光從雲遮陽指間瞬間迸射而出,夜空照如白晝。
在白光激射而去的那個瞬間,雲遮陽三人幾乎是同時衝出。
就在剛才,雲遮陽說出“上”字的同時,三個年輕道士無比清晰地看到了,在東麵祭壇所處的山峰之下,一道青綠微光乍然一現。
白光照耀之下,自青綠微光閃爍之處,王懷安震驚的臉龐顯露無遺,在他的左手中,緊握著夜明珠。
“轟!”
一堵高大的土牆憑空拔地而起,攔住了王懷安上山的道路,緊接著是三道人影圍住,徹底封死了他移動的範圍。
“好久不見,王懷安。”阿芒放下施法的手,對著被三人圍住的王懷安說道。
此刻的王懷安已經從先前的吃驚中脫身,意外的打量的三人一眼,卻並沒有回應阿芒,反而看著雲遮陽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這個被三人圍堵的年輕道士,似乎並不感到危險和功敗垂成。
“很簡單,分析而已。”雲遮陽一臉平靜的看著王懷安說道。
王懷安長出了一口氣,聳肩道,“我倒想聽聽。”
雲遮陽皺起眉頭,同時腳底暗自發力,“你還有閒心聽這個?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裡耗。”
“我知道,你在害怕金雕到來是吧,剛才的白光應該是在召集其他的道士。”王懷安看著雲遮陽,如是說道。
阿芒有些忍不住了,插嘴道,“你就不怕嗎?趕緊跟我們走,免得受皮肉之苦。”
“放心吧,金雕和其他道士受了先前那道白光影響,想要趕過來,還需要一些時間,咱們大可以聊一下。”王懷安並沒有回應阿芒的話語,反而對著雲遮陽說道。
雲遮陽並沒有說話,事實上,三個年輕道士也沒有一個人回答王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