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們兩個,可是好找麵子這麼大,占著這麼寬的地方。”
劉青山笑著走近,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阿芒嫌棄的白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朝著空地之外的地方看去,她的目標是即將到來的蓬萊高階道士,她們將會主導著行動的開始。
“你這麼來,可就擠了,而且變得很吵。”
雲遮陽看向走近的劉青山,開口說道。
“得了吧,也就我理你們兩個了,瞧見沒有,彆人都懶得搭理你們。”
劉青山冷笑一聲,接著說道。
“你要是不想來,可以走,我們沒有求著你來。”
阿芒轉過頭,狠狠瞪了一眼劉青山,接著說道,語氣更加的凶狠。
“我劉青山可不是趨炎附勢的人,想交什麼朋友,和什麼人打交道,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和彆人無關,也用不著彆人管!”
劉青山這樣回答道,語氣卻逐漸變得高昂起來,使得周圍一些竊竊私語驟然停歇。
這顯然不是對雲遮陽和阿芒說的。
“我看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對於劉青山的行為,阿芒似乎並不買賬,當即回應道。
被戳中心事的劉青山裝作毫不知道的樣子,聳肩道,“酒在何處,醉翁又在哪裡?意又在哪裡呢?”
阿芒一時間沒有話說,隻是瞪著劉青山乾出氣。
“醉翁,你的意來了。”
就在阿芒思索如何反駁劉青山的同時,雲遮陽忽然開口說道,將兩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
他們二人幾乎是在同時轉頭,看到了緩緩走來的蘇瓊。
“你們在聊些什麼呢?”
蘇瓊極其自然地走近,朝著雲遮陽和阿芒問道,對旁邊又一次掀起的竊竊私語視若無睹,同樣的,也包括了朝著她熱烈招呼的劉青山。
“沒什麼,就是有一個家夥一直在這裡吵,搞得我們都不能好好等人來了。”
阿芒白了劉青山一眼,同時對著蘇瓊投以熱情的眼神。
雲遮陽有些局促,他和蘇瓊並不是很熟,並沒有想到第二個向著道士們表明“理解”之意的人居然是這個蓬萊島的年輕女道士。
“哪有的事情?”蘇瓊目光繞著兩個人看了一圈,“這裡不就你們兩個人嗎,哪裡來的其他人?“
雲遮陽稍稍一愣,朝著裝出心碎模樣的劉青山看去。
阿芒掩嘴一笑,看得出來心裡很是滿意。
蘇瓊則是強忍住笑意,並不回頭去看在身後要死要活的劉青山。
“瓊兒,你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
劉青山露出一副悲壯的樣子,像是铩羽而歸的將軍一樣,遭受了莫大的打擊一般,低著頭,並不說些什麼。
蘇瓊和阿芒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雲遮陽卻是無奈地搖搖頭,並不說什麼其他的事情。
“雲道友,遮陽兄弟,你得幫幫我!”
劉青山猛然抬起頭,朝著雲遮陽一躍而起,拉住他的雙臂,滿臉的乞求模樣,看上去彆扭又滑稽。
“你想要我幫些什麼?”
雲遮陽無奈地搖搖頭,沒法直接拒絕,隻得問道,“好好好,幫些什麼,您吩咐。”
劉青山道一聲“好”,接著起身,指向還在看戲的阿芒和蘇瓊兩人,“就是我家瓊兒,她眼睛出了問題,看不到我了,還請你幫忙治一下……”
原本還在看著劉青山滑稽模樣的阿芒和蘇瓊兩人被這麼一指,呆愣半天,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治療些什麼,你能不能說說,有什麼要治的。”
雲遮陽接著問道,想要看看劉青山在耍些什麼“陰謀詭計”。
“咳,可彆提了,我家瓊兒得了一種怪病,所以這才看不見我的,聽人家說,那叫相思病,病得重的那些人,就這個症狀……”
劉青山一邊做出抽泣的樣子,一邊緩緩開口說道。
雲遮陽長出一口氣,搖搖頭,也不說什麼,或者說,還不等他說些什麼,另一邊的阿芒和蘇瓊已經糾集起連天的話語和回擊。
“劉青山,你什麼意思?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蘇瓊率先開口,對著劉青山怒斥道,俊俏的小臉上怒氣漸起。
“就是,你胡說些什麼,信不信我叫你好看!”
阿芒附和道,同時朝著劉青山揚起了拳頭。
“哎呦,雲道友果然是妙手回春,這就把病治好了。”
劉青山全然不顧兩個年輕女道士的威脅和怒斥,直接跳了起來,裝模作樣地朝著雲遮陽行了一禮,而後嬉皮笑臉地看向蘇瓊,“瓊兒,這回你算是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