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永嘉城府衙之中。
雲遮陽盤腿而坐,最後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睛,結束了今日的修煉,圍繞在他旁邊的靈氣和青光自動散去。
他睜開眼睛,發現時間才剛剛到下午。
“難得的悠閒。”
雲遮陽的這樣自言自語道,說話間已經站起身。
這半個月以來,雲遮陽一直在各個地方遊走,來完成之前駐守道士留下的活計,終於在昨天完成了一切,回到了永嘉城府衙之中。
當然,他不會再像之前那幾個道士一樣去接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在回到府衙之後,雲遮陽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訴武明遠,不要用一些小事情來煩自己。
這對於武明遠和石峰來說不是一個好事情,可對於雲遮陽來說,卻是一件實打實的好事情,他在一些雜事上忙碌了半個月,都有些找不著北了。
當然,在這半個月之中,雲遮陽並不是沒有任何的收獲,他不僅又斬了一個妖,而且多次遇到了光明神教的人。
他們遊走在各個不同的城池之中,既不想其他教派一樣搞一些捐錢捐物的事情,也不做許願還願的事情,他們的傳教單薄許多,就隻是喊著咒語,踏著步伐,從不同的城池之中走過。
入教的人也不用做什麼登記,隻要穿著白色的衣服,領頭的人就會送他一個神像,這就算入了教會。
雲遮陽見到不少的人,不顧家人朋友的阻撓,當街直接走入光明神教的隊伍之中。
“信仰真是一個危險的東西”
雲遮陽呢喃一句,忽然又想起城東客棧裡的宋默。
“還是得有些事情和他去問問。”
不再停留,雲遮陽活動了一下身體,走出小院,他並沒有禦劍飛起,而是施展一個障眼法,將自己化作尋常的書生模樣,然後縱身一躍,跳出院牆,來到府衙知州,拐進一個小巷之中,向著城東走去。
此時時間才剛剛是下午,街上的行人還是很多,雲遮陽穿梭在人群之中,耳邊的各種嘈雜聲和人們說話的聲音,叫他感到一絲的熟悉,他似乎回到了十年前的歲月,那時他隻是一個小乞丐,同樣穿行在街道上,隻是人們會主動因他的臟亂而避讓。
走了一刻鐘多的時間,雲遮陽來到城東,他徑直走到客棧,發現這裡居然大門緊閉。
雲遮陽眉頭皺了一下,知道這家夥是在躲避自己。他伸出手推了一下門,發現是從裡鎖住的。
“宋道友,你可真是太小看我了。”
雲遮陽半開玩笑的說道,然後右手在袖子之中迅速撚訣,他見左右無人,也不猶豫,當即向前走去,直接穿門而過。
這是一種比較低級的法術,雲遮陽當年看著有一些意思才學了下來,沒想到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雲遮陽穿入客棧之中,一樓的櫃台和後廚之中並沒有什麼人,他縱展目力,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窩在自己房間裡看書的宋默。
沒有猶豫,雲遮陽當即施展神行法術,向著客棧的二樓走去,沒有發生一丁點的響動。
片刻之後,雲遮陽推開屋門,直接走了進去。
還在看書的宋默明顯嚇了一大跳,手中的書都掉在了地上,他猛地抬起頭,看到進來的是雲遮陽,當即表情變得複雜起來,有些慌亂,也有些畏懼。
“宋道友,怎麼直接閉門不見,連小二都遣回家了,這生意是不想做了嗎?”
雲遮陽淡笑開口,直接坐在了宋默的對麵。
宋默眼皮跳了一下,不過也沒有阻止什麼,隻是將手中的書放下,“沒辦法,避避風頭而已。”
“避風頭,你是惹了什麼事情嗎?”雲遮陽明知故問道。
宋默苦笑一聲,接著說道,“雲道長就不要再取笑我了,我之前和您說的那些關於道門的話,都是扯皮而已,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雲遮陽為之一愣,他原本以為,宋默避讓自己,是因為這幾天在城裡的散修裡聽到了很多關於自己的“異端”事跡,可卻沒有想到是在這種事情上打轉。
“你說的什麼,我並沒有放在心上,道門更加不會的。”
雲遮陽緩緩開口,回答道。
宋默一聽這話,緊張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那道長這次找我是為了什麼?”
雲遮陽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這半個月太忙了,幾乎都沒怎麼在永嘉城這裡好好看一下,很多的事情,還要和你這個當地人問問的。”
宋默一聽是找自己來問事情的,最後一點緊張和避讓也不見了蹤影,當即就恢複了之前的健談模樣,“雲道長你真是和其他道士不一樣”
“怎麼一個不一樣?”雲遮陽對這句突如其來的評價感到一絲好奇和疑惑。
宋默剛才平緩下來的臉色瞬間變化,他支支吾吾的開口,“道長,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