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通話,鐘意默契地接過了季惟舟的手機,塞進了外套口袋裡。
隨後她才開口說道“這樣看來陳芳菲和這個叫盧遇的,應該關係不一般,至少應該不像她和現在那些男朋友的關係。”
季惟舟點頭“當年盧遇能在陳芳菲手術後就對她大打出手,就證明,當時一定是憤怒到了極致。”
“如果是這樣的話,難道當年盧遇大鬨醫院,是因為陳芳菲做了手術,殺了他的孩子?”鐘意猜測道。
季惟舟這時眉頭一挑,說道“還有一種可能,陳芳菲給盧遇戴了綠帽子,盧遇因為流產手術知道了自己被戴了綠帽子,所以才會如此憤怒。”
聽到這話,鐘意越覺得這種猜測的可能性更大。
但他們不會急著下結論,合理的猜測可以大膽的去做,但是沒有證據之前,就一切都有可能。
“也不知道陳芳菲和這個盧遇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鐘意喃喃道。
“找到盧遇,就能知道了。”
……
路上,陽光透過車窗,照進車子裡,讓人渾身都暖洋洋的。
鐘意靠在椅背上,忽然就想起了晶晶,心裡不由有點兒酸澀。
“陳芳菲在既定的價值觀中,或許算不上是一個好的女孩兒,但是,她卻能堅持讚助晶晶這麼多年,甚至還為了能夠領養晶晶而努力賺錢,或許她領養晶晶的原因並不是那麼純粹,她可能想要彌補自己失去孩子的遺憾,但是,她堅持了那麼久,這也並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季惟舟抬手,摸了摸鐘意毛茸茸的腦袋,動作輕緩,無聲的安慰。
“或許,每個人都是都是多麵的,每個人都是複雜的。”他聲音低沉輕緩,讓人聽著,不由安心下來。
鐘意歎了口氣“如果陳芳菲沒有被害,那麼未來會不會有一天,她可以領養晶晶了,她們一起生活的很開心?”
季惟舟如實道“或許會。”
聞言,鐘意又是重重歎了口氣,喃喃道“最可怕的就是,明明有希望,但最後卻竹籃打水成一場空,希望到失望,才是最痛苦的。”
她目光投向車窗外,神色黯然“也不知道孤兒院會怎麼告訴晶晶。”
季惟舟沒有開口,而是溫熱的手掌緊緊握住了鐘意微微泛涼的手。
……
回到中心的時候,太陽正好在頭頂了。
今年,海州的冬季溫度偏高,算是入冬失敗了,最高溫度甚至偶爾能出現二十度左右。
在車上的時候,鐘意看了眼天氣預報顯示的溫度,這會兒環境溫度達到了十五攝氏度,她穿著大衣,在車裡待久了,感覺有的熱乎乎的。
兩人下了車,徑直進了辦公大樓,乘坐電梯,一路直達辦公室。
推開門進去,辦公室裡空空的,沒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