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鐘意忽然說道“這個手表對凶手來說,應該挺有意義的。”
聞言,季惟舟眉頭一挑“為什麼這麼說?”
“手表的購買記錄超過了五年,凶手佩戴了那麼長時間,連殺人的時候都戴著,就證明這個手表他一定是時時刻刻都戴著的,所以應該是對凶手來說比較重要的一塊手表。”鐘意說道。
而她話音剛落,季惟舟接著說了句“又或者是對他重要的人送給他的。”
聞言,鐘意緩緩抬眸看向季惟舟,點了點頭。
而沙發上坐著的老警員聽到兩人的分析,忽然拍了下大腿“還真是!我們當時還真沒往這方麵想!”
鐘意抬眸看向季惟舟,她眼睛亮亮的,直勾勾看著他“你說,如果凶手真的是江延清,那麼這塊手表為什麼會這麼重要?又會是什麼人送他的?”
季惟舟微蹙著眉頭,他看著卷宗裡,手表卡扣的照片,忽然道“九年前,江延欣可能還沒有自殺。”
聞言,鐘意忽然瞪大了眼睛“所以!這塊手表很有可能是江延欣生前送給江延清的,所以,對他而言才會這麼重要?”
季惟舟沉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
季惟舟和鐘意與老警員聊了許久,把當年這起案件的細節重新分析了一遍,包括卷宗裡沒有提到的,關於當時辦案警員的一些分析和推測,這些都算是辦案的重要資料。
分析完案情,老國同誌提出了離開,而在離開前,老國同誌忽然站定在門口,忽然回頭看向兩人。
老國同誌一臉溫和笑意,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偵破這個案件,這是這麼多年一直壓在我心裡的石頭,這些年我沒能找到真相,但今天和你們聊了這麼久,我能感覺到,你們一定能成功。”
季惟舟和鐘意不由對視了眼,神色中都帶著鄭重和堅毅,兩人默契地轉頭,看向老警員,異口同聲道“您放心!”
老國通知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轉頭離開了辦公室。
一整天,中心的人都在外麵,隻有鐘意和季惟舟一直在辦公室裡,連門都沒出。
兩人把六起案件放在一起,從頭到尾仔細分析了一遍,包括現場勘察,痕跡,監控,屍檢,方方麵麵都重新分析了一遍。
“這就六起案件,按照時間順序來看,間隔越來越短,而且凶手殺人的熟練程度,包括對屍體處理的完美程度,都在一步步的‘進化’。”鐘意看著寫字板上密密麻麻的信息說道。
季惟舟點了點頭,他拿起寫字筆,將陳芳菲和盛雅的名字圈了出來“這兩起案件之間間隔僅僅不到一個月,這就說明,凶手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了。”
“所以,我們需要抓緊時間,否則下一起案件很快就會發生!”鐘意沉聲說道。
季惟舟緩緩點了點頭,他走到門口的掛衣架上,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了兩張精致的請柬,遞到了鐘意手中。
鐘意抬手接過,翻來看了眼,疑惑的皺眉問道“周年酒會?”
季惟舟點了點頭“家裡表姐讓我代替出席,這家集團是海州市一家老牌的實業集團,和江氏地產差不多,所以應該都是一個圈子的,這種酒會出席的人很多,去看一看,說不定能了解到點什麼。”
聽季惟舟這麼說,鐘意也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便點了點頭說道“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聞言,季惟舟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下午四點,酒會是下午六點,咱們先去換身衣服,然後就出發。”
一聽這話,鐘意眼睛一亮,眼睛裡帶著點兒促狹之意,揶揄問道“你不會像是小說裡那種霸總,要帶我去試禮服做造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