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沒展露出來，默默點點頭，看著麵前的茶杯，鬼使神差的端起抿了一口。
隻一口，白曉真便眼前一亮，感覺靈台清明。
再一看，自己什麼變化都沒有。
確認沒毒，毒不死後，白曉真多嘗了一幾口。
神魂用手背擦了擦眼，“不好意思，失態了。”
“沒事沒事，我哥要是死了我也會這樣。”
“怎麼不說說你呢？你的朋友呢？上次見到的幾個看樣子都是人中龍鳳呀。”神魂問道。
“我呀，這一生沒什麼朋友，過去記得的牛一點的事就是為了個女孩一打十，然後？然後就沒什麼事情值得一提了。”
“渾渾噩噩的生活一直到了十八歲，我的人生突然變了。”
“過去的日子啊，是很美好。”白曉真想到了第一天的春夏秋冬，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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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了很奇怪的女孩，乖張古怪，真正的動若瘋兔靜若處子。”
神魂露出了豔羨的眼神。
“再然後，跌倒了，爬了好久，終於爬了上來。”
“可惜，隻是匆匆一瞥，那天就結束了。”
“接著便是更加奇怪的怪談了。”
“不得不說，這裡的種種，比我過去的人生加起來還要精彩，再來一遍選擇的話，不對，沒有選擇了，我已經在這了。”白曉真搖搖頭，又點點頭。
“過去總是很美好的，過去的花，過去的人，過去的一切，都是你隨時可以品嘗的風景啊。”神魂感慨道，“未來是神秘的，過去是精彩的，這，就是人生啊。”
白曉真似乎忘記了眼前人的危險，一下子喝完了杯中液。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腦袋在放光？小鬼最喜歡喝了，他最喜歡了。”神魂看著白曉真手中的杯子，略微失神。
而白曉真一下子也沉浸在了過去，一時間，安靜無比。
直到太陽掠過，閃到了白曉真的雙眼，兩人的目光在這時候對上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白曉真的疑惑使得他脫口而出道。
神魂確實沉默了。
他笑笑，又一下子悲從中來。
“沒有發生什麼，隻是一個少年，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已。”
兩人對視著，誰也不發一言。
“你殺的他？”
“我？”神魂突然哼笑道。
“要是我殺的，師傅們會看不出來？”
白曉真不語。
“要是我殺的，你還能坐在這？”
白曉真不語。
“你什麼都不懂，說了那麼多，你還是白白的想知道真相。”
神魂搖搖頭，“師弟啊，你不會想知道的，今天很累了，我送你出去吧。”
白曉真還沒反應過來，一眨眼間，他的麵前突然多出來一道牆。
這道牆無邊無際，長看不見儘頭，寬看不見結尾。
又一眨眼，牆，也消失了。
什麼都消失了，唯獨隻有他，呆呆的站在石牆麵前，雙目無神。
神魂一伸手，奪魄已經出鞘。
“師弟啊，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長劍虛空斬下，什麼，都沒發生。
白曉真再度回神之時，太陽光已經從眼角滑下。
“發生什麼了？”
“怎麼了？”神魂問道。
白曉真眨眨眼，看了眼時間。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我先送你回去？”
“不，不用，我自己走。”白曉真站起身，內視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變。
眼角微微一瞥，隻見白曉真身後的小房間開了一道口子。
明明是亮晃晃的白天，可裡麵是漆黑一片。
神魂擋住了白曉真的視線，“我送你。”
白曉真知道看不出什麼了，隻能點點頭，一邊走著，一邊儘力的想要再去看看。
結果走出門，也隻是看到那扇門，關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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