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森握緊長槍,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林躍,用儘全身力量,無比迅速的遞出一槍!
“死!”哈桑看著毫無防備的林躍,自己這一槍,他絕對無法抵擋!
林躍正在麵對騎卒的衝鋒,忽然感到一陣危機感,隨即便見一杆長槍快速遞來,麵前留下一道殘影,等到他揮刀時,長槍已到他的眼前!
林躍此刻已來不及躲開,隻能手持苗刀對著槍尖用力斬去!
“破!”
隻見苗刀無比準確的砍在槍尖中間,瞬間槍尖一分為二,但還沒有停止,苗刀從槍尖一路直到槍身,削鐵如泥!
是真正的削鐵如泥!
哈森內心驚訝無比,自己這杆長槍,雖不是什麼名槍,但也重三十斤,通體由鐵打造,都被削為兩半,這是何等寶刀?
但來不及他多想,因為苗刀的刀刃反襯著月光,竟泛起一道令人膽寒的寒芒!
長槍一分為二,一直到他的持槍的手前,下一個一分兩半的,馬上就是自己的手!
哈森下意識鬆手,隨後高高躍起,在林躍身後落下,躲過這一刀!
而苗刀將整個長槍一分為二!
隨後兩個鐵槍從林躍的雙耳邊擦過,最終落到哈森腳下,林躍則毫發無傷!
哈森望著陪伴他多年的這杆鐵槍,心中有種難以言表的酸楚。
這是他少年時父親贈與他的成人禮,他一直帶在身邊,如今已有將近四十年了。
匈奴人中,鐵器珍貴,他這一杆鐵槍在大秦雖然算不得有多珍貴,但在匈奴中可是尋常武將都難以擁有的。
隨即他望向林躍,見林躍身前的匈奴騎兵又一次停止了衝鋒,而是打馬不前,徘徊著看向之前追擊白馬義從返回的匈奴騎兵。
也許冒頓成為下一任匈奴單於,對匈奴也是件好事。
如今的族人,隻能追捕一些鬣狗,而沒有勇氣去圍捕猛虎了,血性確實大不如前。
哈森暗自歎道。
而冒頓與趙雲使出渾身解數大戰了百個回合,卻依舊不分勝負,二人又一次拍馬戰去,長槍交錯,到處都是長槍的虛影,但卻誰也奈何不到對方。
於是又一個回合過後,冒頓勒住韁繩停手,轉頭望著返回的騎軍,眼中泛起一陣寒光。
“王!
我們就在快要追到那群人後,遇到了大批等待的秦軍,他們躲在秦軍後麵,我們沒能救下烏若利!”一名匈奴將領率先駕馬來到冒頓身前喊道,其餘匈奴騎兵儘皆趕到冒頓的身後,不敢注視冒頓的目光。
“你們交手了麼?”冒頓寒聲問道。
“沒沒有。”那名匈奴將領有些膽顫,隨後猶豫了一下又磕磕巴巴的說道“秦軍有很多弩,還有很多弩車!我們衝上去隻有死路一條!
如果我們的死能夠完成您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不畏一死,可我們根本沒有可能穿透秦軍的弩陣,甚至沒有機會摸到秦軍的衣角,就會倒在半路上,請您明鑒啊!”
冒頓沒有說話,而是靜靜沉思不語。
隨後望向前方,借著月光他看到遠處一人駕馬而來,來人氣宇軒昂,來到兩軍陣前!
趙雲則趁此機會來到林躍身邊,對林躍說道“主公,您沒事吧?”
林躍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能打過冒頓麼?”
“再交手幾十個回合,子龍就能將他挑落馬下。”趙雲說道。
雖然二人交手不相上下,但二人的武力也有差距,這種差距旁人感受的不明顯,但交手的二人確是感受的很清楚。
“那你加上來的這一流武將,能殺死冒頓麼?”林躍看向來的那個秦軍將領對趙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