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嶽如今在哪裡?”涉間看著手中的信件問道。
“林嶽中郎將一直在急行軍,行蹤不定。
如今到了哪裡,末將也不清楚。”武德拱手回道。
他們一行五人,一路晝夜不停,四天共跑死了匈奴的三十多匹馬,才找到涉間。
至於白馬義從現在在哪裡,武德也猜不到。
“中郎將大人隻告訴在下,務必將這封信件送到將軍您的手上。”武德繼續說道。
涉間看著風塵仆仆、衣衫襤褸的武德也沒有再說些什麼。
安排士卒帶他下去洗漱與進食後,便向王離大軍的位置趕去。
趕到王離處,涉間直接將信件呈上。
“這是什麼?”王離問道。
“這是中郎將林嶽派人送回來的信件。”涉間說道。
王離打開信件,發現上麵竟都是匈奴文字後眉頭輕皺,隨後問道“這上麵寫的什麼?”
“末將也沒看懂。”涉間尷尬的笑了笑。
王離歎了口氣,吩咐王大腦袋找了三個懂匈奴文字的舌人過來。
等到兩三個舌人翻譯完成,王大腦袋對照著三人所寫的翻譯,見相差不大後便呈給了王離。
王離看後對涉間說道
“匈奴的太子冒頓,開始拉攏草原上的部落,河套平原上已有不少部落投靠了他。
其中白羊王的手下尤其多。”
“匈奴的單於頭曼不是還沒死呢麼?”涉間問道。
“自古生在帝王家,都不會安穩,匈奴人更盛,這也許是頭曼的有意為之。”王離說道。
涉間點點頭,聽說匈奴人奉行養子如狼,甚至讓兒子們相互爭鬥選出最強者來繼承單於之位。
之前他一直不信,天下怎麼會有人看著自己的孩子互相殘殺,如今看來未必就不是真的。
“匈奴的太子有雄心壯誌,雖然不受頭曼的喜愛,但實力乃是匈奴諸王子中的第一人,在以實力為尊的匈奴人中,未嘗就沒有人想要攀附一番。
冒頓目前的困境越大,等到冒頓成為了匈奴的單於,他們的回報也會越大。”王離解釋道。
“可殺頭的風險也大,不是說頭曼單於喜愛之前的烏若利小王子麼?”
“具匈奴內部消息,烏若利已經被貶到了北海,負責攻打北海附近的丁零人。
但明眼人都知道,那裡有頭曼駐守的百萬北海鐵騎,那可是頭曼最重要的兩支騎軍之一。
他的最終目的就是為烏若利積攢威望的同時,再找的一個強大的助力。”王離沉聲說道。
“那這麼說頭曼還是鐘情於烏若利的?”涉間問道。
烏若利被俘,匈奴可是大出血了一次,很難想象烏若利竟然沒受絲毫的影響。
“對,頭曼雖然殘忍,但卻對這個小兒子無比鐘愛,
這群匈奴當戶、相國之類的人,隻看到烏若利被貶,又哪裡想得到那麼多?
你看河套平原的那些匈奴王和大將,哪個賣冒頓的麵子了,都是一些小魚小蝦。”
“可是這小魚小蝦也不少啊!”涉間略微咂舌。
雖然每個部落隻有五萬十萬的人口,但是架不住人多,如果信件上所寫都是真的的話,冒頓可以從中輕而易舉的拉出百萬騎軍!
這在關鍵時刻,可是能改變局勢的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