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塵隨著季度元,步入軍帳,隻見大案之後,一個儀態威嚴的男人,正目光如炬的盯著幾人到來。
“草民給國主拜安,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衛塵跟著季統領,給金國主施禮。金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意外,但依然淡定的說道“衛塵,汝為何出現在此地?”
衛塵注意到,金國主雖然未見才不久,但是此時其兩鬢卻一片花白。戰事摧心,金國主的眼神中,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倦怠之色。衛塵頓了頓,將自己此行目的說了一番。
“哦?汝欲勸服蹠陽城主?”金廷對衛塵的話,甚感意外。
“啟稟國主,草民確有此意。戰事一消,百姓方可安居樂業,生靈方可免受塗炭。”衛塵目光堅定的說道。
金國主對衛塵的話,心中一動。若衛塵確有此能耐,那亦是一樁好事。自己大兵壓城,淩海一直堅守。蹠陽城經過淩海多年苦心經營,現在的防禦比起上次蹠優被滅國時更是堅固了許多。金國主這些日子天天讓軍士們組織攻城,但是收效甚微,且自己這方死傷不少。
若再久攻不下,那寒冬即將到來,到那時兵士們糧草與衣被的供給將會成為很大的問題。兩軍對帳,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樣下去對整個軍心亦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衛塵,汝可是想好了,有何良策?”金國主饒有興致的看著衛塵問道。
“啟稟國主,草民會即刻潛入蹠陽城,找到淩城主,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若淩城主頑固不化,那就一劍斬殺之。”衛塵的話,說的很是簡單。金國主聞言微微一皺眉,抬頭一看衛塵,語氣沉重的說道“衛塵,淩城主身邊,必定彙聚了不少高手,隻恐汝未必能這般輕易如願。”
金國主知道,年輕人有此想法亦是好事,雖然可能欠缺實際的考慮。故而說的還算比較婉轉,並沒有直接否定了衛塵的想法。
衛塵聽出來了金國主的意思,知曉其是對自己的武功並不十分的相信,於是淡淡一笑的說道“國主,衛塵自有辦法。請國主放心。”
金廷早就知曉靈兒有意於衛塵,此時見衛塵這般篤定自信,心中對其多了一份欣賞。作為金國最高高在上的人,雖然一個衛塵的死活根本就不是其所關心的要事,但是靈兒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其所歡喜之人,最好還是不能在自己麵前無辜送死。否則以靈兒的脾氣,會恨自己一輩子。金國主心頭,還有一種感覺,或許是衛塵隻想在自己麵前說說大話,搏一下眼球,占點小軍功,也好讓其今後有資本可以靠近金靈兒。
金國主一念至此,開口說道“衛塵,寡人知曉汝一片赤誠之心。但是兩軍對仗非同兒戲。汝若是有心可留在軍中協助季統領一起出謀劃策,若無什麼事亦可先回金都。”
衛塵聞金國主這番話,心中知道其必定是懷疑自己的能力。若是在以前,衛塵知曉自己確實無此把握。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自己想做的事,漠州之內應該罕有對手。
衛塵亦不解釋,給金國主施禮後便與季統領一起出了中帳。金國主看著衛塵離去的身影,輕輕的搖了搖頭。
“衛少俠,意欲何為?”季統領微笑著看著衛塵問道。
“季統領,吾自有打算。今日到此並非為了尋求幫助,在下隻是想將吾之想法,告知國主。若吾事成,季統領請告知國主儘快退兵,以免百姓流連失所。”衛塵淡淡的說道。
季度元心內一震,沒想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後生,居然會胸懷黎民蒼生。
“衛少俠,老夫先預祝少俠大功告成!”季統領對衛塵一抱拳,誠懇的說道。
夜幕,悄無聲息的降臨了大地。一片漆黑中,一個巨鷹般的人影,疾速掠過蹠陽城池,隱入城中。
蹠陽城主府中,淩城主正居中而坐,兩旁站十幾個老少男人,其中還有幾個服飾怪異。直聽聞一人高聲叫道“淩城主,金廷禦駕親征,正是我等兄弟大顯身手的時候。吾兄弟今夜就去金國軍帳,取金廷首級,亦好給淩城主一個見麵禮。”
淩城主聞言微微一笑,衝那人說道“胡大俠,汝立功之心本王知曉,但是金廷非酒囊飯袋之徒,再則其身邊必定有無數高手護衛著,要殺其一時半會也不是什麼易事。”
說話之人正是胡川,是那廊架山胡家老四。見淩城主這般說來,正欲開口繼續說,卻聞得有人出言阻止道“老四,淩城主自有安排,無須汝此刻多言。”
說話之人正是胡川的大哥胡莆,見自己四弟這麼邀攻表現,心頭著急才出言阻止。胡川見大哥給自己使眼神,才悻悻的住口不再多說。
“金國大營,豈是那般容易進出的。什麼撇腳之人都若出入自如,那金國主豈不是將菜園搬到了蹠陽城。”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後麵響起。
胡川聞言勃然大怒,轉頭一看,說話之人正是一個穿著花花綠綠的長袍的男人,隻見那人頭上插著一支顏色豔麗的羽毛,手中玩弄著一把冒著寒光的月牙斧,見胡川怒氣衝衝的盯著自己看,冷笑一聲亦自顧把玩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