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鎖一見自己師弟,居然在衛塵手中都過不了十招,心內震撼不已。
衛塵冷冷說了一聲“得罪了。”自顧往後退了三步。
“衛塵,我來會會你!”一聲厲喝,自金鎖口中發出。
衛塵玄冰劍一挺,毫無懼意的說道“既然金兄要打,衛塵自是奉陪!”
金鎖手中長劍一揮,一道劍氣如練直襲衛塵而來。衛塵冷哼一聲,手中玄冰劍劃出一道寒光,劍漩直迫金鎖。
金鎖的劍招,比起銀鎖來明顯高出一籌。劍氣一出,就有一股淩厲勁風,呼嘯而至。衛塵身形一欺,一招“臨淵數雪”,劍尖泛點寒光,從四方攏住金鎖的頭頂。
金鎖見衛塵招式如此淩厲,不由得心頭一沉。剛才見其與銀鎖交手,心內還道是自己師弟藝差一籌,沒想到自己一上手,還是照樣這般束手束腳。
金鎖長劍一抖,一招“怒海狂風”,劍氣嗚嗚之聲呼嘯而至。衛塵大喝一聲“來的好!”劍氣一頓,一招“萬川斷流”,那劍氣直斬金鎖長劍。
衛塵從金鎖的劍氣中,已經感覺到其內力比自己差了一截。故而才放心以硬碰硬的方式,強壓金鎖的長劍。
金鎖一見衛塵居然欺身而來,自己若是與衛塵硬剛,自是沒有把握可以勝過衛塵。急切間金鎖身子一閃,堪堪避開衛塵的劍氣。
衛塵見金鎖果然不敢與自己對招,心內更是定了主意。玄冰劍一變,青雲劍招源源不斷的施展開來。
衛塵的青雲劍法,皆是大開大合之招式。金鎖臉色一變,沒想到自己的北冥劍法,居然會在衛塵手中討不得一絲好處。
其實金鎖的北冥劍法,對付一般的武林高手已經綽綽有餘。隻是今日其之對手是衛塵,一個對劍道有獨特天資的年輕人。故而才會落了下風。
衛塵瞬息間已經施展了十幾招青雲劍法,金鎖疲於應付,額頭汗珠涔涔而下。
衛塵忽然騰空而起,暴喝一聲“暮雲穿日”,劍光如雨後豔陽直射金鎖腦門。金鎖臉色煞白,強行挺起長劍,一招“韋陀指天”,劍氣襲向衛塵的劍穹。
衛塵一看金鎖此招,雖然亦是精妙,也能看出自己劍穹之生門所在,但是金鎖的功力,卻根本無法支撐著其劍氣對衛塵構成威脅。
就在金鎖強行突破時,隻覺衛塵的劍勢如一座大山直壓而下。金鎖催動體內十二分真氣,直覺體內五臟六腑如欲爆裂般難受。
衛塵一劍居高臨下的壓製著金鎖,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金鎖心中驚恐不已,衛塵的劍再往下壓三寸,自己非要血濺當場不可。
就在此危急時刻,隻聞得一陣響徹山穀的笑聲,有人在大聲的叫道“衛塵,沒想到短短三個月,內力不但恢複,看起來似乎還精進了不少。真是可喜可賀。”
眾人聞得聲音,自然明白來人是誰。衛塵玄冰劍一撤,身子輕飄飄的蕩開躍至蘇舟身旁。金鎖頓時感覺壓在自己頭頂的那座大山,刹那間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笑聲過後,一道人影自山穀內不疾不徐的飄至眾人麵前。
金鎖銀鎖一見北冥仙君出現,忙合掌施禮道“主人,衛塵武功高出我兄弟不少,我們不能敵也。”
北冥仙君微微一笑,似乎這個結果早就在預料之中。
“晚輩衛塵,見過仙君。”衛塵上前一步,抱拳施禮道。
“哈哈哈,無須多禮。”北冥仙君大手一揮,滿不在乎的說道。
“前輩約衛塵到此,是否有何指教?”衛塵想起昨日的凶險,不由得心有餘悸。此時既然已經見到北冥仙君,自然要問個清楚。
“指教?沒什麼指教!”北冥仙君的一句話,讓衛塵心內疑惑不已。
“前輩,那又為何要衛塵三個月後到北冥山?”衛塵的眼神中,露出一股不可思議的迷惑。
“因為當時本尊若不這麼說,你已經死在石老頭的手中。今日豈能在此出現。”北冥仙君慢悠悠的說道。
衛塵聞言,不由得心頭更加不解。按照北冥仙君的功力,自是不會懼怕石堅等人。可是其既然約了自己到此,卻又雲淡風輕的說當時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前輩,你可知昨日大哥與我幾欲葬身在這茫茫大海。前輩怎地可以這般戲耍我等。”蘇舟忽然接話,聲音哽咽的說道。
“好一個標致的小姑娘,看來跟著衛塵亦受了不少苦頭。”北冥仙君看著蘇舟這似怒似嗔的樣子,不由得嘿嘿一笑的說道。
“前輩,約衛塵來此,難道真的隻是一句戲言?”衛塵打從心底就不敢相信,自己曆儘千辛萬苦才到了北冥山,而北冥仙君卻說當時隻是隨口戲言而已。
看著一臉不在乎的北冥仙君,衛塵忽然臉色一沉道“前輩既然有心搭救衛塵,為何還要設下讓衛塵經曆這般挫折。衛塵心想,前輩必定有其他深意吧。”
北冥仙君見衛塵不依不饒的樣子,忽然開口說道“衛塵,昨日在海中,可曾見識到了狂風巨浪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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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塵一想起昨日的大海,自然的點頭道“前輩,衛塵此生皆不會忘記昨日之凶險。”
蘇舟在旁,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總感覺眼前的事,似乎彆有一番怪異,但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北冥仙君見衛塵這般說來,微微一笑的說道“衛塵,可知老夫為何要讓你渡海而來嗎?”
衛塵搖了搖頭說道“衛塵愚昧,請前輩明示。”
“衛塵,老夫給你講個故事吧。”北冥仙君忽然語氣低沉的,仿佛自言自語,卻又似乎在回想往事。
衛塵與蘇舟兩人見北冥仙君這般神情,心中一動,知道接下來的話,肯定關係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