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衛塵三人便到了念青山腳。還是那個小村子,隻相隔了區區幾日,便是一派蕭索的景象。
“兩位,衛塵還有其他事要做,就此彆過。”衛塵看著林子由兩人,朗聲說道。
“衛兄弟意欲去何地?”經過這幾日的相處,林子由師兄弟早就明白衛塵是一位不喜多言,卻是古道熱腸之人,急忙接話問道。
“不瞞兩位,衛塵欲去尋找神行教的總壇。”衛塵見林子由兩人亦是為人正道,便開誠布公的說道。
“衛兄弟,滄州江湖傳言,神行教總壇在海鳴山。”林子由的話,頓時讓衛塵欣喜不已。
“林兄,此話當真?”衛塵聞言急忙上前拉住林子由的胳膊,急聲問道。
林子由一看衛塵如此神情,急忙道“衛兄弟,在下亦隻是道聽途說。以我流沙門在滄州江湖的地位,亦輪不到我等參與什麼大事。上次偶然聽師尊提起,好像是這麼一說。”
衛塵聞言,心內一動。又自問道“林兄,可否帶衛塵回一趟流沙門,在下想問問尊師此消息是否屬實。”
林子由兩人一聽衛塵此言,頓時眼神發光。哈哈一笑的接話道“衛兄弟,歡迎之至。”
“衛兄弟要是能到我流沙門,那是敝派的貴賓。師尊肯定是十分歡迎。”柳大彤看了看師兄,興奮的說道。
衛塵見兩人如此好客,淡淡一笑的說道“那就有勞兩位了。”
三個年輕人,出了小山村到了集市上,買了三匹馬,便往流沙門方向疾馳而去。就在三人剛剛離開集市時,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到了一間客棧,叩門後輕聲入屋。
“啟稟師尊,那三人往流沙門而去了。”那個剛剛回來之人,低聲說道。
“小海,你確定他們是去了流沙門?”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帶著磁性又有無上的威嚴,此人正是神行教的天蠍夫人。
“師尊,徒兒親眼所見,衛塵三人正集市那裡買了馬匹,柳沙門林子由還一直在給衛塵說明怎麼過去的路程。”小海詳細的解釋了一番。
“娘親,衛塵去流沙門做甚?一直在旁的一個嬌媚姑娘,接話問道。
“月兒,不管這小子去流沙門何事,但是既然知曉了其行蹤,老身自是不會放過這可惡的小子!”天蠍夫人話音中帶著恨意。
“娘親,喀天師現在傷勢如何?”杜月見自己娘親如此痛恨衛塵,忙岔開話題問道。
“喀永被銀蛟咬了一口,又被重重摔到崖上,身上筋骨寸斷。現在雖然是保住一條命,但是恐怕今後亦隻是一個廢人。”天蠍夫人一說到喀永,話音中多了一份惋惜。
“全都怪這臭小子,若不是其從中作梗,喀永亦不可能會受傷,銀蛟亦不可能會被逃走。老身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即一刀結果了這小子!”天蠍夫人心內惱怒,不由得對衛塵詛咒了幾句。
杜月在旁見母親如此盛怒,哪敢說是自己泄露了念青山有蛟龍的信息,才導致衛塵到來破壞了母親的好事。
三日後,衛塵與林子由師兄弟兩人便遠遠的看見一座大山,攔住了去路。
“衛兄弟,我流沙門就是那山腳處。”林子由興奮的指著前方叫道。
衛塵淡淡一笑,欣喜的說道“終於到了。”三人策馬疾馳,往流沙門而去。
有道是望山跑死馬,眼看不遠的大山,卻過了半晌功夫才到山腳。林子由帶著衛塵,迅速的往一處大院而去。
“林師兄,你們回來了啊!”院子內衝出一個小男孩,快速的跑到林子由身邊。
“小虎,快來見過衛大哥!”林子由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親昵的叫道。
“小虎見過衛大哥!”小男孩聞言,乖巧的給衛塵施禮。
衛塵看了看眼前的小虎,與武岸差不多約莫十三四歲的模樣,一雙烏溜溜的大眼,靈動又好奇的打量著自己。當看見衛塵注視著自己時,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大虎牙,甚是可愛。
衛塵對小虎淡淡一笑,打了一個招呼。小男孩轉頭就領著大家,快步往院子內跑去。一邊跑一邊還叫著“師尊,師尊,林師兄和柳師兄回來了!”
聞到小虎的叫聲,從大堂內走出一個身材清廋步履輕盈,約莫四五十歲的男人,一見小虎便朗聲說道“小虎,莫要喧嘩。”
小虎見到漢子,忙低聲乖巧的站到了一旁,施禮道“是,師尊。”
林子由與柳大彤一見那漢子,忙上前施禮道“徒兒見過師尊。”漢子哈哈一笑,對兩人說道“子由,大彤,無須多禮。這位是?”
衛塵忙上前,抱拳施禮道“晚輩衛塵,見過陸前輩。”
林子由快步上前,給師尊介紹起衛塵,並簡單說了衛塵搭救自己兩人的情形。
“衛少俠,陸某多謝少俠出手,救我兩個徒弟性命。”陸友豐抱拳,真誠的說道。
“前輩言重了,衛塵隻是恰好經過而已。”衛塵淡淡一笑的說道。
“子由,快通知下去,今晚好好為衛少俠接風。”陸友豐開心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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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由應了一聲,讓柳大彤先到後邊廚房通知下去。自己則陪著師尊與衛塵到了大堂內坐定。
三人簡單寒暄後,林子由開口問道“師尊,徒兒前些日子聽師尊說起神行教總壇,好像是在海鳴山,是嗎?”
陸友豐聞言臉色一變,神情嚴肅的問林子由道“子由,你問那神行教總壇做甚?”
“前輩,是在下要去神行教總壇,林兄說前輩曾經提起過,故而今日特意隨林兄到此,想問個明白。”衛塵見陸友豐神情凝重,忙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