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一個老農模樣之人,慢吞吞的走到臨風閣的樓下。
臨風閣是近安城一處著名的遊玩之地,人來人往的遊客絡繹不絕,沒人關注到一個其貌不揚的老農究竟來自何方。
老農找了一處角落,靜靜的查看著眼前的地方。隻見對麵小山坡上,一座高嵩的木塔巍然而立,山腳處蜿蜒的小道直通木塔。而臨風閣與木塔,恰好分立兩個山頭,遙相對望。
老農甚是奇怪,這臨風閣有不少遊客,為何那木塔周圍卻是無一個人影。看著鬱鬱蔥蔥的山林,老農的心內卻隱隱感覺到不對。
日暮時分,遊客陸陸續續的回城而去。臨風閣經過白天的喧囂後終於回歸了寂靜,風吹動掛在屋簷下的風鈴,發出悅耳的叮叮之聲,伴隨著鳥雀歸巢的啼鳴聲,一切仿佛都顯得那般的安寧。
老農似乎亦是疲倦,在僻靜角落裡閉目而眠。
幾道輕微的腳步聲,自山坡下傳來。有人在低聲說道“大哥,聽說那個姓衛的,盜走了萬尊樓的藏寶圖,此事可是當真?”
另外一人接話道“此事極有可能,我等兄弟見過那小子的功夫,其自然有此能耐。”
那說話之人又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大哥,我等兄弟縱橫江湖幾十年,沒想到會栽到那小子的手裡。如今坎山派成了滄州江湖上的笑柄,待下次再見到姓衛的小子,一定要將其弄死,方可泄我心頭之恨。”
原來這兩人,正是坎山派的枯家兄弟。自上次被衛塵一戰擊敗後,兄弟兩人自覺臉上無光,最近一直都是在家苦練。今日受到坎山派掌門指派,才不得以到此。
“二弟,先不要多說,小心隔牆有耳。”枯家老大枯原提醒道。
枯家兄弟快步到了臨風閣,見四下裡無人。枯榮不由得納悶的問道“大哥,此地連個人影都無,我等該不會走錯地方了吧!”
枯原打量著四周,低聲說道“二弟,稍安勿躁,還早著呢。”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之後,又有兩道人影陸續自山腳而來。枯家兄弟一看有人過來,忙隱至暗處,靜待來人。
那兩人到了臨風閣,見四下無人,學著布穀鳥叫了幾聲,自言自語般的說了一句“山高水無聲”。枯家兄弟一看來人暗號對上,於是現身出來,應了一句“林深不見人。”
“各位朋友,來的挺準時!”枯原上前,嘿嘿一笑的說道。
“原來是枯家兄弟,久仰久仰!”來人一見到枯原兄弟,亦是不冷不熱的抱拳說道。
枯原走近一看,發現說話之人卻是萬刀堂的許一鶴。哈哈一笑的說道“我道是何人,原來是許堂主。沒想到神行教將萬刀堂納入麾下,佩服佩服!”
許一鶴聞言臉上一熱,冷冷一哼的接話道“枯家兄弟武功滄州江湖少於對手,背靠坎山派這樣的大山,自然一般人不敢對賢昆仲出手,除非遇到像衛塵那般不要命的愣頭青。萬刀堂乃是小門派,與神行教強強聯手,有何不可?”
許一鶴的話,相當於狠狠地打臉枯原。滄州江湖誰人不知枯家兄弟被衛塵擊敗,如此當麵的奚落就如同揭了枯原剛剛愈合的傷疤。
“許一鶴,此話什麼意思?”枯家臉色一沉,厲聲喝道。
“枯老大,在下沒什麼意思!”許一鶴亦不怕枯原會怎樣,話語冰冷的說道。
“許堂主,我等兄弟此次可是應邀而來,若是許堂主有意抬杠,我等就此彆過!”枯原怒氣衝衝,說罷便欲轉身離開。
“枯老大,莫急。我等皆是朋友。何必為一兩句意氣話而鬨呢?”許一鶴旁邊一人,見枯家兄弟欲走,急忙給許一鶴使了一個眼色,出聲叫道。
枯家兄弟聞言停下腳步,轉身對那人說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淡淡一笑,接話道”在下安光成,替五弟向枯家昆仲道個歉。此話今後不得再提,我等兩派精誠合作,共同對付敵人才是正道。”
枯家兄弟聞言,心內一震。原來此人正是萬刀堂的二堂主,人稱一刀無痕的安光成。據說此人刀法出神入化,江湖上少有對手。
“原來是安堂主,久仰久仰!”枯老大一看對方如此客氣,忙抱拳施禮道。
“枯老大客氣了。我等還是商議一下正事吧。”安光成淡淡一笑回禮道。
枯原一看對方這麼說,瞪了一眼許一鶴後,接話道“安堂主,我等與衛塵皆有過節,聽說衛塵近日又盜走萬尊樓的藏寶圖。我派掌門意思,既然神行教欲與我派聯手,那我等聯手殺了衛塵,拿到寶物後五五分成。”
安光成聞言哈哈一笑,對枯老大說道“貴派掌門好算計。不過為了體現我派願與坎山派共進退之心意,我等受上頭指示,願意接受五五分成的建議。”
安光成答應的甚是爽快,應該是在來前就算好了坎山派的要求。
“安堂主,姓衛的那小子武功不錯,不知如何對付衛塵。安堂主可有計劃?”枯原對上次被衛塵擊敗還是心有餘悸,故而特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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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老大,那小子雖然武功不錯,但是其軟肋就是心軟。聽說那小子與盧家關係匪淺。我等抓住盧家幾個小的,再放出風聲,不怕那小子不來上鉤。”安光成嘿嘿一笑的說道。
“盧家?”枯原對安光成的話,甚是疑惑。印象中盧家似乎並不是什麼大門派,沒想到與衛塵關係居然會如此密切。
安光成簡單將衛塵與盧家的關係一說,枯家兄弟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小子是借盧家藏嬌,怪不得啊!”枯原似乎醍醐灌頂般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