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河穀馬穀主聽到弟子回報,說神行教之人暗殺了自己的二弟,憤怒如狂濤般洶湧。
“神行教,姓夏的,老夫與你不死不休!”馬穀主一掌擊在身前的石壁上,一個深約半寸的掌印赫然出現。
“穀主,神行教前些日子偷襲我金河穀,而今又暗殺二爺,此等險惡用心,必須要血債血償!”一名弟子見馬語義悲憤不已,上前沉聲說道。
馬穀主正欲開口接話,卻聞得有腳步聲匆匆而來。一見馬穀主,便沉聲說道“穀主,外頭來了一個人,自稱是受當今三王子殿下差遣,特意來與穀主有要事相商。”
“受三王子殿下差遣?”馬穀主一聽此言,心內亦是一時不明白,卞鋒怎得會派人來此。
“請他到大堂敘話。”馬穀主沉吟了一下,還是覺得先見見再說。
馬穀主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到金河堂坐定。片刻之後,剛才報信那個弟子帶著一人步入大堂。
“在下大內副總領佟來福,久仰馬穀主大名,今日有幸認識,幸會幸會。”來人一見到馬穀主,便自報家門抱拳說道,眼神中自然的流露出一絲孤傲。
像佟來福這種身份之人,打骨子裡便瞧不起江湖中人。今日到此亦是奉了三王子卞鋒之命,故而不得不來。但是話語之間,卻還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馬穀主本就心煩意亂,見佟來福說話之間神情如此倨傲,自然更是心頭火起。待佟來福說完後,亦不起身,自顧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又將茶杯往桌上一放。
佟來福眼尖,見那茶杯居然陷入桌子三分。心中便知馬穀主這是給自己來了一個下馬威。
馬穀主見佟副領眼神中閃過一絲驚駭,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便開口淡淡的說道“佟副總領,我金河穀與朝廷一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到此不知有何貴乾?”
佟來福聞言哈哈一笑,掩飾了自己尷尬。開口接話道“馬穀主,朝廷不日便將昭告天下,要在興安城舉行武林大會。三殿下有意想舉薦馬穀主,做滄州江湖武林盟主。所以特意先派在下前來,打聽穀主之意?”
不得不說,佟來福的這一番話,對江湖人物有著致命的誘惑。尤其是像馬穀主這般的大門派掌門,更是一個無法拒絕的心魔。
“佟副領,此事當真?國主當真要舉行武林大會?”馬穀主的一句追問,將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
佟來福在王宮大內混跡多年,察言觀色之能自是勝於常人。一聽馬穀主的話,便知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馬穀主,佟某風塵仆仆趕到金河穀,豈是來與你開玩笑的?”佟來福點了點頭說道。
“三殿下與老夫非親非故,且又從未見過麵並無交情,為何會有這等想法?”馬穀主雖然心神蕩漾,但還是問出自己的疑惑。
佟來福似乎早就料到馬穀主會有此問,微微一笑的說道“馬穀主,實不相瞞。三殿下說了,當今滄州江湖,隻有金河穀與神行教兩個門派,可擔此重任。但是神行教一向來做事不得人心,還是金河穀做事公正,若是推薦馬穀主做武林盟主,相信滄州江湖無不拍手叫好!”
馬穀主一聽此言,仔細一想似乎很有道理。腦中頓時浮現出武林盟主的寶座,似乎隱隱可見。
“佟副領,若是神行教夏教主不同意,那又該如何?”馬穀主雖然心內對武林盟主之位極為垂涎,但還是覺得小心為妙。
“哈哈哈,馬穀主,沒想到你堂堂金河穀穀主,居然是畏首畏尾之人。神行教就算不服,難道你金河穀要看神行教的臉色做事。看來三殿下也是看走了眼。也罷,既然穀主並無此雄心,那佟某回去向三殿下說明,就讓其另選賢能之士。”佟來福一番話,如同一條鞭子抽打在馬穀主的心頭。
“佟副領,馬某豈能是這般前怕狼,後怕虎之輩。既然三殿下有意扶持我金河穀稱霸滄州,我馬某要是不趁此機會與三殿下合作,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馬穀主謔然起身,豪氣衝天的說道。
“好!果然不愧是滄州江湖四大門派之一金河穀的掌門!三殿下要的就是馬穀主這般的真豪傑!”佟來福不失時機的一番奉承話,直接說到了馬穀主的心坎裡去。
“佟副領,既然如此,那三殿下有何吩咐?”馬穀主意識到,佟來福不僅僅隻是簡單的來告知自己如此一件事,三殿下必然還有其他交代。
佟來福聞言看了看四下,悄然說道“穀主果然是高人。三殿下確實有一要事想請穀主幫忙。且此事對穀主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看著佟來福神秘兮兮的樣子,馬穀主心頭無理由的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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