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鐘德興如果隻是鎮委書記,王選傑諒他如何都不敢打他的。
可鐘德興現在還是縣委常委,權力比他們這些鎮委書記要大的很多。
他挨了打,隻能默默的忍受。
“鐘書記,您要是不解恨,還可以繼續打的!”強忍著疼痛,王選傑低聲說。
“是啊,鐘書記!這件事我也有錯,你也打我一巴掌吧!”另外一名鎮委書記說。
打人隻是一時生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鐘德興在甩了王選傑一巴掌之後,氣也消了不少,這會兒他心情煩的很,不想跟王選傑和那名鎮委書記多說什麼。
於是便說“事情都已經發生,你們就等著被處分吧!”見王選傑和那名鎮委書記還愣在那裡,於是又有些惱怒。“你們倆還愣著乾什麼?回去!”
把王選傑和那名鎮委書記喝走之後,鐘德興正要關門的時候,這才發現,附近幾個客房的房門都是打開著的,其他好幾個鎮委書記正探頭往這邊看。
“你們都給我聽著,今晚發生的事情,想必你們都知道了。你們誰還敢犯這樣的錯誤,彆怪我手下不留情!”鐘德興大聲說。
那幾個鎮委書記趕緊縮回頭。
晚上10點多,鐘德興懷著滿腔憤懣洗過澡之後,突然想到柳霞有親戚在省委辦公廳工作,儘管隻是普通的清潔工,在那裡乾久了,或多或少也會認識一些小領導,而小領導背後往往有大領導。
於是,鐘德興猶豫了片刻,撥通了柳霞的電話。
“德興,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兒?你該不會是想我了吧?”話筒中,柳霞打了個哈欠說。
鐘德興知道她是開玩笑,便認真的說。“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了!”
“道什麼歉呢?”柳霞微微不滿的說。“咱倆都什麼關係,你不必這麼客氣。你肯定是有事情才給我打電話的,說吧,到底什麼事兒?”
柳霞這麼說,鐘德興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告訴柳霞。
柳霞聽了,十分為難的說。“德興,你給我的這個任務也太艱巨了呀,我那親戚隻不過是個清潔工而已,你讓一個清潔工幫你解決這事兒,這不是為難他嗎?”
“我實在沒辦法了,你問問你親戚唄,能幫就幫,不能幫,幫忙打聽一下情況也可以。”鐘德興說。
“好吧!不過,我勸你彆抱太大的希望!”柳霞說。
才不到10分鐘,柳霞掛了電話之後又打了過來,她告訴鐘德興,這件事,她親戚幫不上忙。
她親戚打聽到的情況是,省委的領導對這件事很生氣的,情況還是比較嚴重。
“德興,你讓那兩名當事人做好心理準備吧!”柳霞說。
鐘德興聽了,心情更加沉重了。
那兩名當事的鎮委書記事後會被處分,這是毋庸置疑的,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連累到他和於欣然。
於欣然沒有帶隊前來,她的問題不是很大。
但是他就不同了!
帶隊的人是他,也就是說,負責人是他。
手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這個負責人肯定要承擔一些責任的。
明天是全省鎮委書記工作會議召開的第一天,這是省委第一次把所有鎮委書記召集到一起開會,這樣的會議比較重要,聽說,會議的開幕式,省委書記趙洪波也參加。
發生了昨晚那樣的事情之後,鐘德興就更加不敢怠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