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其他縣委常委的提議,於欣然也不像以前那樣,想否決就否決。一些權力該下放的,她都儘量下放。
至於誰來接替張彥雄的位置,答案遲遲沒有揭曉。
這天早上,鐘德興忙完珞山鎮的事情,剛來到縣委他的辦公室,岑秀晴便敲門進來了。
身穿正裝的她,顯得端莊又美麗!
“岑縣長,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鐘德興上下打量了岑秀晴一番,問道。
“我是來向你打聽一個事的!”岑秀晴自來熟,一屁股在鐘德興對麵坐下。“哎,鐘德興,我聽說,市委那邊有重大人事變動,張書記不再當市委書記了,這是真的嗎?”
聽岑秀晴這麼問,鐘德興就暗暗驚訝。
這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啊。
市委書記張彥雄調走的正式通知還沒有下來,消息就已經傳開。
“聽誰說的?”鐘德興起身給岑秀晴倒了一杯水。
岑秀晴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水說。“聽縣政府的人說的!他們說的有眉有眼,說什麼,新書記是從省政府某個廳調過來。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你問我,我問誰去?”鐘德興哭笑不得。“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你難道不是該去問於書記嗎?”
“你不知道,我姐出差了嗎?”岑秀晴說。
“你說什麼?於書記出差了?”鐘德興皺了皺眉頭。
他跟於欣然的關係極好,於欣然要是有什麼事一般都會告訴他。
這兩天他忙於珞山鎮的事,便沒跟於欣然聯係。
於欣然出差竟然不告訴他一聲,這太不夠意思了。
“是的!我姐出差到市裡,明天回來!”岑秀晴說。
“於書記有沒有說到市裡出差是為了什麼事兒?”鐘德興問道。
“這倒沒有!鐘德興,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市委張書記是不是要調走?”岑秀晴問道。
“岑縣長,為什麼你會認為我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呢?要知道,我像你一樣,也是達宏縣的一名乾部。你都不知道的事情,難道我知道?”鐘德興之所以不急於回答岑秀晴的問題,是因為,他考慮到,於欣然跟岑秀晴的關係極好。
岑秀晴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於欣然沒有把張彥雄即將被調走的事告訴岑秀晴。
至於於欣然為什麼沒告訴岑秀晴,他還不清楚。
不過,於欣然不願意把這件事告訴岑秀晴,他就沒必要多嘴。
“你和我一樣嗎?”岑秀晴翻翻眼皮說。“你是黨委口線的乾部,我是政府口線的。張書記正是黨委口線的大領導,所以,你有可能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鐘德興喝了口茶說。“我是基層乾部,又沒影響到我!”
“不說拉倒!”岑秀晴不滿了。“虧我還當你好朋友呢!”
“岑縣長,你剛才所說的事兒,我也聽說了!這事既然傳的這麼厲害,我想應該是真的吧?”鐘德興說。
“我也這麼覺得!”岑秀晴皺了皺眉頭。“我姐跟張書記關係很好,是張書記提上來的,張書記要是調走,我姐的處境可就艱難了。你我都是我姐提上來的,我姐的日子不好過,咱倆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那倒是!”鐘德興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