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雖然驚訝,可一想起金海梅那天發的無名火,鐘德興便有些氣惱。
“金書記,您不必道歉!”鐘德興嘲諷的說。“你可是市委書記,你權力那麼大,可以隨時隨地發脾氣的,誰能把你怎麼樣?誰敢把你怎麼樣?”
“喲,這語氣怎麼這麼酸呢?”金海梅一點都不生氣,相反,還笑了笑。“我都真誠的道歉了,你還想怎麼著?”
“我不想怎麼著,你是市委書記,我能怎麼著?反正我是你下屬,權力比你小,以後,你儘管像以前那樣,隨便對我發脾氣,把我罵走。”鐘德興仍然嘲諷的說。
金海梅挑了挑眉毛,微微不滿的說。“鐘德興,你能不能彆這麼小家子氣?歉我都道了,你就不能跟我好好溝通?”
“你想跟我好好溝通是吧?”鐘德興端起茶幾上的透明玻璃杯灌了一大口水,又重重的將杯子放回到茶幾上說。“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答應你!”
金海梅當到市委書記,自然十分霸道,她特彆反感彆人跟她談條件。
聽到鐘德興跟她提條件,金海梅頓時就火了,她本能的想發作,可一想到這一趟來找鐘德興的目的,她便將心中的怒火壓下去。
“什麼事兒,你說!”金海梅非但沒有生氣,反倒微微的笑了一下。
“就是之前我跟你提過的那件事兒!我們縣政府綜合股股長孫雲光同誌被警察抓走了,孫雲光根本沒有涉黑,警方卻說他涉黑。到現在為止,警方說是這麼說,卻還沒有確鑿的證據。金書記,您隻要把孫雲光給撈出來,我就聽您的安排。”鐘德興說。
要是換做彆人這麼提條件,金海梅早就拂袖而去了。
可是現在,金海梅卻將怒火給壓下去。
她好不容易從玉竹市來到達宏縣一趟,都還沒有跟鐘德興把事情談妥呢,就這麼拂袖而去,這一趟就白來了。
“是不是我不把孫雲光撈出來,你就不聽從我的安排?”金海梅問道。
“沒錯!”鐘德興十分肯定的說。“你要是不把白撈出來,我就不會去迎接調研團,也不會陪同調研。除此之外,全省新型現代化農業發展試點工作,我也不負責了。我請求你,讓彆人來代替我!”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把孫雲光看得這麼重要?”金海梅不解的看著鐘德興。
“之前我已經跟你說過,孫雲光也是全省新型現代化農業發展試點工作領導小組成員,他在小組中擔負的工作很重要。”鐘德興說。
金海梅沒有再說什麼,她想了一會兒,摸出手機撥打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金海梅還按下免聽鍵,如此一來,她和對方的通話,鐘德興也能聽到。
電話接通,當聽出來話筒傳出來的聲音是市委三號人物季立新,鐘德興不由的愣住了。
金海梅竟然當著他的麵給季立新打電話,她這是接受他的條件了嗎?她這是打算幫忙將孫雲光撈出來嗎?
“金書記,您有什麼指示?”季立新討好的問道。
“季書記,我問你個事兒!”金海梅不緊不慢的說。“咱們市公安局是不是指示廣紅縣公安局辦了個案子,將達洪縣縣政府辦綜合股股長孫雲光給帶走了?”
聽到金金海梅問這件事,季立新的心不由得咕咚一下,金海梅這是打算插手這件事嗎?
這是為什麼?
他又不是整她的人,她乾嘛多管閒事?
“金書記,你所說的這件事,我不大了解。要不,您先午休,下午我了解到情況,再告訴您?”季立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