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鐘德興!
到底你是縣委書記還是我是縣委書記?
當著這麼多縣委常委的麵,你竟敢這麼質問我?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縣委書記嗎?
實在生氣,張慶雄便有點衝動了。“咱們這是就事論事,我現在站在公平與正義這邊。如果縣公安局消防大隊的執法是正確的,那我自然要站在他們那邊。”
“既然這樣……”鐘德興想了想說。“我給金書記打個電話,向金書記彙報一下吧!”
向金書記打電話?
張慶雄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他身為縣委書記,權力是比鐘德興大沒錯,但是,在市委書記麵前,他毛都不是。
鐘德興這是向市委書記金海梅告狀嗎?
金海梅會站在他那邊嗎?
就在張慶雄滿腹狐疑的時候,鐘德興撥通了市委書記金海梅的電話,並且還開了免提。
“德興,你有什麼事兒嗎?”話筒裡傳出金海梅的態度,她的語氣格外的親切和友善。
然而,不管金海梅的語氣有多麼好,鐘德興的心絲毫不為所動,他的心門似乎已經對金海梅關上。
經曆過被警察抓走這件事之後,鐘德興總算看清了金海梅的真麵目,她並不是真心對他好。
在大是大非麵前,金海梅選擇的是利益,而不是公平公正。至於友情,在她的心裡更加不堪了。
“金書記,是這麼回事!”鐘德興有意無意的看了張慶雄一眼,說。“您確定,趙書記,明天將到達宏縣珞山鎮調研對吧?”
“沒錯,怎麼了?”
“那趙書記到珞山鎮調研,主要調研什麼?”
“應該是珞山鎮禾牧公司的住宅樓養豬項目!”
“是嗎?”鐘德興又有意無意的看了張慶雄說。“可是,在張書記的指示下,達宏縣公安局消防大隊打算關停禾牧公司的住宅樓養豬場……”
“放肆!”電話那頭的金海梅大怒。“你儘管放心好了,沒人敢關停珞山鎮住宅樓養豬項目,我這就給張慶雄打電話!”
“金書記,您不用給張書記打電話了,張書記這會兒就在我身旁……”
還沒等金海梅施發號令,張慶雄便著急地搶過去。說。“金書記,沒有人關停禾牧公司的住宅樓養豬場,您儘管放心好了!”
掛了金海梅的電話,張慶雄很無奈的說。“既然鐘縣長認為,縣公安局消防大隊隊長範武安失職,那就免去他的縣公安局消防大隊隊長職務吧!”
會議結束,張慶雄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縣公安局消防大隊隊長範武安,把縣委常委會通過的免職決定告訴他。
範武安隻聽到腦袋嗡嗡的聲音,正走在走廊的他,震驚的倒退了幾步!
願以為攀上了縣委書記張慶雄的就可以高枕無憂,甚至不把鐘德興這個縣委副書記、縣長放在眼裡。
哪裡料到,他竟然被鐘德興給弄下去了!
趁正式免職通知還沒下來,現在去求鐘德興可能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