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很輕鬆嗎?”鐘德興攤攤手,裝作很輕鬆的樣子,還笑了笑。
“你現在是很輕鬆,可你剛才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趙朵朵說。
“我那不叫心事重重,我那是思考問題。思考問題不等於我就一定遇到難題!”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趙朵朵剛才隻顧著喂奶,都還沒有吃早餐。確定鐘德興沒有遇到麻煩事之後,她轉身進入餐廳吃早餐去了。
趙朵朵才剛進入餐廳,鐘德興的手機便響起,給他打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鐘德興怕趙朵朵聽到他跟彆人的談話,便起身走到陽台接聽。
電話接通,話筒裡傳出一個有些低沉的男聲。“請問是鐘德興鐘書記嗎?”
“我是鐘德興,你哪位?”鐘德興儘量把聲音壓得很低。
“鐘書記,我們是公安局的,有個事兒,我們想向您了解一下,您這會兒方便嗎?”
“公安局的?”鐘德興小小的震驚了一下,把聲音壓得更低了。“你們想了解什麼事兒?”
“這事電話裡不好說!鐘書記,我們這會兒就在你家所在的小區門口,您要是方便的話,還請您出來一下!”話筒裡的那個聲音聽上去非常禮貌。
儘管如此,因為對方是公安局的,鐘德興的心也揪得緊緊的。
司機方雷鳴昨天晚上才被警察帶走,今天早上,警察又找上門來了。
鐘德興心裡隱隱的不安,湧起一股不祥之兆。
“你們等一下!”
是禍躲不過,真要是警察找他,他無論如何都躲不過的。
既然這樣,不如出去見一見他們。
“朵朵,我忙工作去了,你慢慢吃啊!”
鐘德興跟妻子趙朵朵打了個招呼之後,公文包都沒有拿,就轉身出去了。
倒不是鐘德興忘了拿公文包,而是他不想拿。
公文包裡有一些重要的資料,而他待會要麵對的是警察,帶上這些資料完全沒有用。
鐘德興在省城的家正是他嶽父趙洪波以前住的房子。
這是一套三層小洋樓,在一個非常特殊的小區裡麵。
這個小區之所以特殊,是因為,小區裡清一色,全是小洋樓,而入住這個小區的全是省市重要領導。
因為司機方雷鳴已經被警察帶走,鐘德興也隻能開他自己的私家車出去。
開車從小區出來,鐘德興果然看到小區門口旁邊停著一輛警車。
兩名警察在小區門口踱來踱去,不時地朝小區門口處張望。
“警察同誌,你們找我什麼事兒?”
鐘德興把車子開到兩名警察身旁,他抬頭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一絲不安仍然縈繞在心頭。
“您就是鐘德興鐘書記吧?”
兩名警察中,其中一名高個子警察看了看鐘德興,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照片,比對了一下。
“沒錯,我是鐘德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