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恒剛剛從醫院康複完回來,就接到了子洋的電話。
“聽說了嗎?四荒嶺那邊有動靜了,忠孝堂的人給李昌東乾殘了,到現在李大老板還沒消息,緊跟著三全會的酒吧就被燒了,聽說森田連個屁都不敢放!”
張天恒聞言愣了一下,轉頭就衝著於三水說道
“你兜裡還有零錢沒?百八十塊啥的?”
“有啊,咋了?”
“借我,我去買個彩票去……媽的最近運道不錯啊!”
“你真是……有病吧?買彩票借我的錢,然後中了獎算你自己的是吧?”
不過於三水還是開車來到了一家商鋪門口,上麵寫著福利彩票幾個大字。
張天恒坐在副駕駛上,沉聲詢問道
“動手的人有消息嗎?哪方麵的?”
“按照我手上的情況,應該是嶽江的朋友,聽說有些忠孝堂的背景,應該是一個分舵的舵主!”
忠孝堂啊,張天恒頓時就恍然了,應該就是那個給自己打電話的人了,想過他有能耐,卻沒想到過那家夥居然這麼硬,忠孝堂的名聲張天恒當然也聽過。
“原本我還想著走一趟四荒嶺,現在看,好像報複的事兒我還得排隊了……”
子洋坐在辦公室裡,靠在椅背上長出了一口氣
“你能這麼想,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你算算打從進了市區憲兵隊開始,這身子骨都大修多少次了?光是醫院都待了多長時間了……”
張天恒啞口無言,東扯西扯聊了兩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時,於三水拉開車門上了車,手上還拎著兩瓶飲料。
“這啥意思?你不是要去買彩票嗎?”
“是啊,中了二十塊錢,這不是拿來買飲料了嗎?”
張天恒接過一瓶擰開,這時,從路邊的小胡同裡跑出來一個戴著兜帽的男人,懷裡好像抱著個什麼東西,跌跌撞撞就順著兩人的車前往遠處跑。
時間不長,一個中年人氣喘籲籲地從胡同裡走出來,跪在地上,滿頭大汗地念叨著
“孩子……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
張天恒發現不對勁,下車來到了這個中年人身邊。
“大哥,啥情況啊?”
這中年人從地上站起來,晃晃悠悠地往那個兜帽男跑掉的方向走,聲音顫抖著說道
“我的孩子讓那個人拐走了!三年多了!我能認出來他!他他媽化成灰我都認識!”
張天恒沉吟了一下,這抓人販子的事兒是歸安保局管的,於是他扶著中年人說道
“我們帶你去安保局報個案……”
“不去安保局!我早就報案了,我天天去安保局,那的人跟我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我說的線索他們都對不上,還說我是瘋子,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
中年人虛汗遍布額頭,聲音顫抖,精神狀態明顯不穩定,但是眼神卻相當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