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人有不少,大部分都在抽著煙打牌,收發室這地方本身人流雜亂,大部分都是來找信件和快遞的,區外也有快遞這門業務,隻是身份特殊的人才用得上。
天發雙手插在袖子裡,看了半天,直到狗三察覺有人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徘徊,這才轉頭掃了一眼,不過他對天發印象不深。
“有事兒啊?乾嘛的?”
天發笑著撓了撓頭
“你是不是差我點事兒啊?兄弟?”
“我差你什麼事兒了?我認識你嗎?”
狗三笑著打出最後一張牌,轉頭根本沒把天發當回事兒
“來來來,今天我運氣算是來了,都彆走啊,錢都記好了……”
話音未落,天發按住狗三的腦袋,直接狠狠拍在了牌桌上,後者鼻血長流,眼前一黑,腦瓜子嗡嗡的!
周邊其餘幾個賭鬼都嚇了一跳,其中一個胖子臉色陰沉地走過來,他身上還穿著臟兮兮的工作服,應該是來值班的
“乾他媽啥的?在這兒動手?你他媽瘋了啊?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天發直接從懷裡掏出配槍來,原本往前試探的人群,哄哄嚷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散開!
胖子見狀也拎起牆壁上掛著的噴子,眯著眼睛說道
“就他媽你有槍啊?”
天發笑了笑“差我事兒的就狗三一個,我就找他,湊熱鬨的誰想上來就來攔著,你看我崩不崩你就完事兒了!”
話音落,天發單手拖著眼前還在冒星星的狗三就往外走,收發室的這個穿製服的胖子,果然沒說什麼,也沒開槍阻攔的意思。
他畢竟是這個廠子的安保,狗三的性格他多少也清楚,在廠子裡要是真開槍了,不管是個什麼處理結果,他的帽子肯定保不住!
和狗三關係好的人沒幾個,但還是有人馬上聯係了一些跟狗三玩得近的人,這年頭誰還沒幾個朋友,於是小鎮上就騷動了起來。
大部分都是閒的沒事兒乾的無業青年,平日裡就靠著勒索和欺負老實人過日子,這群人一看有人動狗三,首先就盯上了他們身上的錢,和狗三的關係,反倒是成了次要的。
……
天發拖著狗三坐在了一輛破破爛爛的摩托車上,直接把他拉到了荒廢的倉庫裡,這裡是提前踩好的點,倉庫的主人是廢土區一個開礦的大拿,遍地都是倉庫,有可能自己都忘了到底有多少沒用上的空庫房。
前者把狗三綁在柱子上,然後一句話不說,就開始挖坑,還提前量好了狗三的身高,叼著煙揮動著鏟子,原本還想開口吹兩句牛b嚇唬嚇唬人的狗三,看到這個情況,腿他媽當場就軟了,聲音夾雜著幾分顫抖
“哥……哥們……我想起來你是誰了!有話好好說!那錢我還你……我他媽還你!”
天發彈了彈煙灰,開口說道
“拿錢辦事兒,這道理下麵的小鬼都知道,就你覺得自己能?我不跟你廢話,在我老家那邊,坑人家救命錢的,就他媽得活埋,你等我一會,坑馬上挖好!”
狗三拚了命的掙紮,手腕上和脖子上都被繩子勒得出血但仍舊是掙脫不開,一看這個架勢,扯著嗓子開始喊救命,天發將鐵鍬杵在地上,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