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喪屍抓住了車窗的邊緣,用力地掰扯著,露出尖銳的牙齒,想要破窗而入。還有的攀爬到了車頂,不斷地跺腳和抓撓,仿佛要將車頂掀開。
蕭毅感覺裝甲車的速度在一點點被減緩,他心急如焚,額頭上青筋暴起。他不停地轉動方向盤,試圖擺脫喪屍們的糾纏,但喪屍們就像附骨之疽,怎麼也甩不掉。
車身在喪屍們的撞擊和撕扯下,發出令人揪心的吱呀聲,仿佛隨時都會不堪重負。蕭毅的臉色愈發凝重,他知道,必須儘快衝出這個可怕的包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蕭毅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無比,他迅速側身,一把抄起放置在座位旁的武器。那是一把火力強勁的衝鋒槍,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的神經瞬間緊繃。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以極快的速度將槍身對準裝甲車的射擊孔。透過那狹小的孔洞,外麵喪屍猙獰的麵孔清晰可見。
蕭毅深吸一口氣,穩定住自己的身體和持槍的手臂。他的手指緊緊地扣住扳機,然後猛地一發力。
“噠噠噠!”槍聲驟然響起,火舌從槍口噴射而出。子彈如同一道奪命的光流,向著喪屍群呼嘯而去。
最前方的幾隻喪屍瞬間被密集的子彈擊中,頭顱爆開,身體上濺出黑色的血霧。但後麵的喪屍卻沒有絲毫退縮,依舊前赴後繼地湧上來。
蕭毅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他不斷地調整著射擊的角度,將子彈準確地射向那些對裝甲車威脅最大的喪屍。每一次扣動扳機,都伴隨著他低沉的怒吼。
彈殼不斷地從槍膛中彈出,落在車內發出清脆的聲響。蕭毅的手臂因為持續的射擊而微微發酸,但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減緩。
喪屍們在槍林彈雨中倒下一片又一片,但更多的喪屍依舊源源不斷地湧來。蕭毅的呼吸變得急促,額頭布滿汗水,但他的射擊一刻也沒有停止,心中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一定要殺出一條血路!
蕭毅手中的衝鋒槍噴射出憤怒的火舌,子彈如同密集的雨點,瘋狂地射向那洶湧的喪屍群。
一顆顆子彈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無情地穿透喪屍的身軀。有的喪屍頭顱瞬間爆開,腦漿和汙血四濺;有的喪屍胸部被擊中,身體被子彈的衝擊力打得向後仰去,但卻又很快被後麵的喪屍擠上前。
然而,這些喪屍仿佛不知畏懼為何物。即使同伴在眼前倒下,它們也沒有絲毫的停頓和退縮。前赴後繼的喪屍們如同洶湧的黑色潮水,不顧一切地向著裝甲車湧來。
那些被擊倒的喪屍,瞬間就被後麵的同類踩踏在腳下,成為了繼續前進的墊腳石。它們張著血盆大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那聲音中沒有痛苦,沒有恐懼,隻有對鮮活生命的無儘渴望。
一波又一波的喪屍浪潮不斷衝擊著裝甲車,仿佛永遠也不會停歇。它們的數量似乎無窮無儘,無論蕭毅射出多少子彈,都無法阻止它們瘋狂的步伐。
蕭毅的臉色愈發凝重,手臂因為持續的射擊而開始顫抖,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而凶狠。他咬著牙,不斷地更換彈匣,繼續向喪屍群傾瀉著子彈,心中的信念絲毫未減就算喪屍再多,也絕不能讓它們得逞!
裝甲車在喪屍的圍堵下劇烈顛簸著,車內原本擺放整齊的物資瞬間失去了平衡,紛紛散落一地。
一箱箱珍貴的藥品相互碰撞,從貨架上滾落,玻璃瓶破碎的聲音清脆而令人揪心。武器零件在車廂內四處彈跳,發出叮叮當當的撞擊聲。食品包裹也被甩來甩去,裡麵的食物撒了出來。
蕭毅一邊瘋狂地朝著喪屍射擊,一邊還要分出精力努力穩住車身。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試圖控製住裝甲車的方向。每一次顛簸,都讓他的身體猛地晃動,但他的目光始終堅定地注視著前方和車外的喪屍。
他的手臂因為同時進行射擊和操控方向盤的動作而肌肉緊繃,青筋暴起。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淌,模糊了他的視線,但他根本無暇去擦拭。
每當裝甲車有側翻的危險時,蕭毅都會迅速調整方向盤,用儘全力將車身拉回正軌。他的雙腳死死地踩住踏板,感受著車輛的每一次顫抖和晃動,憑借著豐富的經驗和頑強的意誌,努力保持著裝甲車的平衡。
在這混亂而危險的局麵中,蕭毅的呼吸愈發急促,但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衝出去,保護好物資,保護好自己!
隨著時間無情地流逝,原本就數量眾多的喪屍如同滾雪球一般越聚越多。放眼望去,四麵八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喪屍身影,仿佛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海洋,要將一切都吞噬殆儘。
它們源源不斷地湧來,一波接著一波,沒有儘頭。喪屍們的嘶吼聲和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聲浪,衝擊著人的心靈防線。
而在這激烈的戰鬥中,裝甲車也不堪重負,開始出現了嚴重的故障。
首先是發動機,原本強勁有力的轟鳴聲逐漸變得嘶啞、斷斷續續,還不時冒出一股股黑煙,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車速明顯下降,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迅猛地衝破喪屍的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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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車輪也出現了問題。堅固的輪胎在長時間的劇烈摩擦下開始磨損,甚至有些地方出現了破裂,隨時都有爆胎的危險。裝甲車在行駛中變得顛簸不穩,每一次晃動都讓車內的蕭毅和物資受到巨大的衝擊。
車內的電子設備也紛紛失靈。儀表盤上的指示燈瘋狂閃爍,然後一個接一個地熄滅。通訊設備裡傳出刺耳的噪音,徹底斷絕了與外界聯係的可能。
裝甲車的製動係統也發出了不祥的聲響,刹車踏板變得異常沉重,反應遲鈍,讓蕭毅在麵對突發情況時難以迅速做出有效的應對。
更糟糕的是,車身的防護裝甲也出現了裂縫和凹陷。喪屍們瘋狂的撞擊和撕扯終於開始產生效果,那些原本堅不可摧的鋼板開始變形,讓車內的蕭毅麵臨著越來越大的危險。
蕭毅手中的衝鋒槍噴射出的火舌逐漸變得稀疏,直至最後完全停歇。他的子彈已經一顆不剩,而麵前的喪屍卻依舊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
他望著那無窮無儘的喪屍群,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每一次扣動扳機時的堅決,此刻都被無儘的恐懼和無奈所取代。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汗水如注般從額頭流下,刺痛了他的眼睛,可他卻已經沒有力氣去擦拭。
蕭毅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任何一絲生還的希望,但看到的隻有越來越多的喪屍,它們張牙舞爪,仿佛已經嗅到了勝利的氣息。
“難道自己就要命喪於此?”這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盤旋。他想起了出發前的使命,想起了基地裡等待著他歸來的人們,心中湧起一陣不甘。
他緊緊握住手中已經空膛的槍,仿佛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然而,冰冷的槍身卻無情地提醒著他,希望正在一點點消逝。
喪屍們越來越近,那腐臭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蕭毅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的雙腿仿佛被鉛塊重重壓住,無法挪動分毫。
絕望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他緊緊籠罩,讓他幾乎無法呼吸。他望著那逼近的死亡,心中充滿了對生命的留戀和對命運的不甘。
就在蕭毅被絕望的陰霾緊緊籠罩之時,他那幾近渙散的目光忽然瞥見了一條隱藏在混亂中的狹窄小巷。
那小巷宛如一道細微的裂縫,夾在兩排破敗不堪的房屋之間。牆壁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和斑駁的青苔,顯得陰暗而潮濕。
蕭毅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條小巷,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這條小巷極為狹窄,似乎隻能勉強容納裝甲車通過。入口處堆滿了雜物,有破舊的木桶、腐朽的木板,還有一些不知從何處掉落的磚石。
蕭毅緊張地觀察著小巷的周圍,擔心會有喪屍突然從裡麵衝出來。但此刻,除了身後那洶湧而來的喪屍潮,小巷裡暫時還沒有任何動靜。
他的心跳急劇加速,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這是否真的是唯一的逃生通道。如果貿然駛入,萬一裡麵是死胡同,或者被喪屍堵住了出口,那將是萬劫不複。
可回頭看著那幾乎要將他吞沒的喪屍群,蕭毅知道,他已經沒有彆的選擇。這條狹窄的小巷,或許是他生存下去的最後希望。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準備孤注一擲,衝向那條未知的小巷。
蕭毅的臉上滿是決絕之色,他緊緊地咬緊牙關,那力度仿佛要將牙齒咬碎。
他雙手死死地握住裝甲車的方向盤,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蒼白的顏色。眼神中燃燒著孤注一擲的決心,直直地盯著那條狹窄的小巷。
“轟!”他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裝甲車的引擎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咆哮。
車輛如同一頭失控的猛獸,向著小巷猛衝過去。車輪急速轉動,掀起一片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