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可以修複，但靈魂的損傷卻是另一回事。
靈魂，這個神秘而脆弱的存在，一旦受到傷害，就可能永遠無法複原。
夜重樓深知這一點，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那是對未知的恐懼，對無法掌控的恐懼。
這一刻，夜重樓終於知道了害怕。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如鼓，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他，死亡可能就在下一刻。
他的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看到了自己靈魂出竅，飄蕩在無儘的黑暗之中，無依無靠，無處可歸。
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拋棄了他。
林默看著夜重樓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怕死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慫了，好沒趣呢！”林默咧嘴笑道，眼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夜重樓恨聲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顯然，他已經被林默逼到了絕境。
夜重樓的臉上寫滿了不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林默嘖嘖道“放過你？為什麼要放過你？”
“好像是你自己說，要殺要剮，讓我隨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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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你是不會殺你的，至少暫時不會，不過活活剮了你，倒是可以的。”
夜重樓渾身一顫，臉上湧現出一抹蒼白之色。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經曆了這麼多，他相信林默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林默看向冷梵，“是他自己說的，你可以作證的，對吧？”
冷梵硬著頭皮道“這次我們認栽了，還望閣下手下留情。”
林默玩味一笑，“你現在安然無恙，還不覺得我是對你手下留情嗎？”
“是不是把你變得跟他一樣，然後放了你，才會讓你覺得這是我大發慈悲？”
冷梵心頭一緊，忙道“閣下彆誤會，我隻是求情你放他一條生路。”
林默露出誇張的驚訝之色，“我沒有聽錯吧？”
“他的命他自己都不珍惜，一直都是你在替他求情，這是為啥？”
“難道真是讓我猜中了，你們之間有著某種超出性彆的關係？”
冷梵的臉上現出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但很快，表情便恢複了平靜，仿佛剛才的波動從未發生過。
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波動，悶聲說道“請閣下高抬貴手。”
林默卻隻是聳了聳肩，“你的誠意我感受到了。”
“如果換成是你，我絕對會手下留情，不會殺你。”
“但是他的這條命，他自己都不想要，你為什麼還要求情，我又為什麼留著呢？”
話音未落，林默的手中已經閃過一道寒光，動作快如閃電，讓人幾乎無法捕捉。
刀鋒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然後準確無誤地落在了目標之上。
這一刀下去，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夜重樓的腦袋，直接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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