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踏入村子後女人的啼哭聲就不斷傳來,而且天色也不知在何時陰沉下去,周圍的小屋內不時還發出小孩的笑聲與哭聲形成鮮明的對比。商澤宇捂著耳朵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可是鬼怪的聲音卻是直擊靈魂的存在,“我說兩位能不能也順便保護一下我呢?”他忍不住對拂玥和南宮郯發出質問。
南宮郯搖搖扇子理直氣壯回答“你不是獄冥係的嗎,防禦類技能難道不會?”
“可這本就不是防禦屬性,消耗大也就算了,效果也不好。”他可憐兮兮地回應,清渢看向拂玥有點擔心地問“帶上我的話,你的負擔會不會太重了?”說完他便打算召喚靈寵來提防詭氣,拂玥止住他淡然道“這點消耗不算什麼,也許是某人修煉不到位才會覺得獄冥係的防禦很費力。”
後半句話顯然是在點商澤宇本人,他確實無言以對,對方說得很有道理“這裡怎麼說也是禁地級彆的詭境,就不能稍微幫一下作為隊友的我嗎?”他垂頭喪氣地說。
“彆怨聲連天的,被人看去還以為我們欺負你。”南宮郯說著抬手輕輕揮動熠嵐折扇,他身周就形成一圈淨化之風,商澤宇瞬間感覺一身輕鬆忙道謝“多謝南宮少爺!”
“算你識相。”南宮郯滿意點頭,少爺兩字對他這個外貌年輕俊朗,實際百歲的老人很受用。
冷敏笙默默在後麵歎氣真幼稚啊。
他們走了一段路停在一座不大的茅草屋前,破敗的木門虛掩著裡麵清楚聽到女人的哭聲,商澤宇上前推開門,蛛網和灰塵從上麵紛紛落下,他扇著塵埃嗆咳了兩聲,接著邁過門檻走了進去,“沒有很強烈的詭氣,母體的實力不會其實很一般吧?”他感到困惑地發問。
冷敏笙跟著南宮郯在他身邊走過回應他“能被禁地煉境選擇成為鎮壓物,你覺得她的實力應該如何?”
商澤宇一聽不由頭皮發麻急切地繼續問“萬一隻是那些嬰兒比較厲害呢?”他迫切希望回答能讓他安心點,可南宮郯一句話讓自己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可嬰兒的成長度是由母體決定的。”
一隻凶神級彆的嬰孩,隻能來自同級彆及以上的鬼怪,而鬼怪要想突破這個限製隻有入魔,並且整個煉境都會因它而改變成為魔境。
進入裡麵的房間映入眼簾的就是坐在榻上的新娘,她的腹部延伸出無數黑色的臍帶每一條都連接著一隻可怕的嬰孩。紅色的蓋頭看不清對方的樣貌,不過幾人都已經站在門口了她卻不為所動,拂玥猜測說“母體現在應該在沉睡,先彆驚擾她。”
大家小心避開那幾條黑色的線繞到母體身邊將她包圍,可是沒等他們動手外麵就傳來腳步聲,接著幾個小隊的人就衝了進來,為首的男人一把將奄奄一息的嬰孩扔到地上大放厥詞“也就這程度,禁地級彆也不過如此!”
“沒想到藏得還挺深,如果不順著連接還真找不到你。”另一個人也上前一步說道。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也趕來,拂玥他們隻好轉身躲在新娘坐的床後,厚實的圍簾很好的掩蓋住他們。
商澤宇似乎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止我們,這樣看來活下去的幾率也能大些。
就在他慶幸時外麵的小隊已經組好陣容對母體發起攻擊,火流焰將新娘包圍可是隻是在她身邊繞了兩圈便被詭氣消融,召喚獸和傀儡的各種攻擊也如此,唯一打中的還是獄冥係的女人放出九幽焚骨焰,可是也沒有造成傷害。
“不太對,她應該是在沉睡階段,周圍有結界保護。”有人大聲提醒。
大家覺得有理,不然他們這麼多人找過來對方怎麼可能連動都不動一下?為首的男人看了看從她身體生長出來的黑線露出陰險的笑容“既然攻擊不了她,那就把她和那些嬰兒的連接斷開,還能削弱她們的站力。”
此話一出大部分人都支持,一個體型瘦小的女生覺得太殘忍出言勸阻“萬一把她驚醒激怒了,怎麼辦?”
“那我們也不能乾等著吧?”身邊的男生厲聲反駁她,女生嚇得縮起身體躲到外麵,有人加入有人避讓,當猛烈的攻擊打在脆弱的臍帶上時,卻也隻是讓其顫抖了兩下,其中一個男人見了不信邪地舉起手裡的大刀砍向那根臍帶,而斷開的卻是他手裡的武器。
嘲笑聲從身後傳來,他怒火中燒一把揪住笑話他的人惡狠狠道“再笑信不信我把你的頭扭下來!”
那人非但沒收斂反而更得意“就你這樣的廢物?”
這樣的挑釁誰能忍受,男人一把掐住對方的脖子雙目泛紅手上也因為用力而暴起青筋,被他掐住的人沒想到對方來真的拚命掙紮,要不是周圍的人勸住這個人沒準還真死在男人手裡。
男人瞪了他一眼然後從儲物戒裡取出一把全新的砍刀,刀柄處嵌著一枚精美的紫色寶石,他回身舉起刀使勁砍下,這一次成功了。
臍帶斷裂,隨之而來的是刺穿耳膜的啼哭聲,嬰兒因為失去和母親的聯係痛哭起來,眾人無法忍受捂住耳朵靈魂上的刺激讓他們俯下身子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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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澤宇內心痛罵那些人搞什麼,一個兩個都不要命了吧!
他們看不到的蓋頭下新娘猛然睜開了眼,咬著牙發出嘶嘶聲,周圍的詭氣突然被彙聚。嬰孩們也陸續回到母親身邊守在房屋外,它們瞪大猩紅的雙眼看著入侵者。母體突然起身被詭氣托到空中,她抬手一揮便將眼前的人連同半個房屋都掀飛出去,母體向外飛到上空,嬰孩們整整齊齊跑到她腳下跪拜。
啼哭聲暫時停止,大家緩過來後忙做好戰鬥準備,剛才斬斷臍帶的男人還得意向周圍的人炫耀“我這把刀可是出自蓬萊坊,斷她一條聯係還不是小菜一碟。”
“有這樣的寶物怎麼不早點用?”有人抱怨。
“這可是我的殺手鐧,當然不能那麼早暴露,要不是你們那麼沒用,我也不會使用它。”男人越說越發自大,全然沒注意背後襲來的一道影子,就像是一種離奇的默契沒有人提醒他就這麼看著他被母體勾走,在半空又突然消失並被宣布小隊淘汰。
多嬰飼母見此情景很驚訝,“人類,你們居然不守信用!”她大聲嘶吼道。
“什麼信不信用,我們就是單純要取你性命!”膽大的男人指著她回應,另一隻手已經燃起火焰,趁母體反應他趁機丟出烈焰,炙熱焰蓮在母體身邊結出花苞,可是還沒盛開就被幾隻嬰孩張著大嘴一口吞下,那些嬰孩臉上甚至露出不屑。
男人見此有點慌了,畢竟那些嬰孩正躍躍欲試要衝上來。
“我要見你們供奉的那位主。”蓋頭下的新娘再次開口說話。
“去地獄裡見吧!”有人高聲呼喊,地麵突然顫動一隻渾身長滿岩石的蟒蛇突然鑽出,張開嘴就要吞掉母體,可是沒等它接觸到自己就化為烏有,母體周圍的那層保護依然沒有消失。
看到巨蟒的下場大家紛紛打了退堂鼓,那些嬰孩的嘴角也咧得更開了,“既然你們不願意,那就算了。”新娘說著抬起手,她的孩子們收到指令一個接一個興奮地衝了過去,嘻嘻的滲人聲令人不適。
人群被衝開大家也隻顧著自保,被單出來的治療師隻能麵臨淘汰順帶整個小隊,有人便發出抱怨“真不該帶個拖油瓶,治療師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