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吞噬!”漆黑的夜幕籠罩,璀璨被靈魂點亮,但僅僅六道星光後,夜幕就散去了。緇夜放下手,看著自己的小主人扶住虛弱的實驗者。
“你的靈魂力怎麼有點低?”桑弦不解地低聲問。
繆泫帶著責備看向身邊的人反問“你覺得是誰的原因?”他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有這麼多手段,從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這人就把自己叫醒,然後不等自己反應,對方就使用了抽魂術。
三魂七魄被一一抽取,塑造的本源很快將缺失的靈魂補全,卻不想再次被抽離,離體的魂魄在對方靈力的擺弄下很快組成一個完整的自己,但沒有意識甚至連傀儡都不算,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隻看到在得到不滿意的成品後他氣憤地用毒將靈魂全部腐蝕。
那一幕著實嚇到了繆泫,閉上眼都是自己的慘狀,意識有點恍惚了“你就不能告訴我你在做什麼嗎?也許我能幫上忙呢?”他坐在床上看著給自己治療的人問。
桑弦隻是垂著頭沒理會,似乎在他看來這裡的人不過是個實驗體。
治療完成後他冷聲下令“緇夜,隕魂界。”
蠱蟲看向目標,那個人眼裡是無儘的悲戚,他雖不忍但也隻能照著小主人的話對目標施展技能“隕魂界!”
困於結界之內,三魂被隕落,最純粹的魄在本質視角下呈現,桑弦仔細看著微微皺眉,然後閉上眼歎息果然靈魂也不太好搞定,簡單的提取組合並不足以完整這一層次。
“融合上我的靈力就會出錯,難道是某種識彆機製嗎?”他自語抬手讓緇夜收回技能。
從痛苦中回神的人也放棄了追問,不得不承認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再塑能力這樣都能跟上,塑造的本源還真是厲害。
在桑弦陷入沉思時,繆泫仰頭在床上小憩了一會,順便將自己的經曆儘數反饋給真實的自己。
來到靈峰幻境鄔熵偷星塔下,傳送到此處的繆泫使用啟末靈瞳看到了這裡曾發生的一切,隨後歎了一口氣感到惋惜原來偷星塔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鎮壓亡魂,沒想到靈峰幻境的爭奪之戰竟然有如此慘重的傷亡。
說到底也還是因為煉境之災。
“但是為什麼人與妖的戰鬥留下的卻是凶獸的殘魂影像?”而且那些甚至連召喚寵都不是。他想不明白其中有什麼關聯,但根據萬間鏡重現的場景也隻能看到這些,既然看不出什麼那體驗一下也許可以了解到更多。作為萬間鏡的持有者,他可以將自己的意識投放到任何鏡像上並且繼承那個鏡像的思維。
依附在引起混戰的人族老者身上,他毫不意外見到了作為使者的花朵——月季,是在加冕儀式上被他們殺死的那個女人。
“你難道不希望在這個美好的地方安穩定居嗎?”月季低聲誘惑著老人問。
老者心情緊張糾結地開口“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月季譏諷一笑反問“一整個村寨,幾十口人,蝸居在灌木林中,本來是為了躲避戰亂,現在在妖邪地盤一樣提心吊膽,你覺得挺好?”
“我……”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隻要你按我說的去做,我保證沒有人會反對,那些妖邪也傷不到你和你的家人,甚至在事成之後所有人還會認你為恩人。”
老人內心動容“你說的是真的?”
“我向你保證。”月季邪魅一笑低聲道,老者未能注意的是,女孩指間開出了一朵鮮紅的嬌蕊,暗色的氣霧在其中湧出。
老人將所有的人召集到空曠的地方進行商議,而月季一直站在人群中,無形的氣霧已經將他們包圍。
在緊隨著的戰鬥中,明明僅憑他們的實力完全被妖邪碾壓著,但他們就像是失控了一樣不顧後果使用靈力,有的人甚至不是被妖邪殺死而是因為靈力濫用造成機體衰竭而亡。
當迎來最後的勝利,月季又來找到老人“我想你答應的事情全都實現了,你是不是應該回報一下我呢?”
“使者大人,您想要什麼?”
“我要的很簡單,”月季靠近老人輕笑,伸出手,“你的命。”老人的鏡像碎裂,幸好繆泫察覺後已經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月季身上,女孩用特殊的容器將老者的遺體收入其中,念道“這麼多人,就你沒有因為邪念失去理智,教主說要好好研究研究你。”
又是邪念。繆泫回歸現實,現在完全可以懷疑煉境之災就是因邪念而來,那麼第一場比賽裡花在煉境放出邪念怕不就是為了重演煉境之災“她們的目的難道不是聖殿嗎?”
說回來,明明感覺到鄔熵塔裡有幽冥的氣息卻什麼也沒發現“起碼也不算白來一趟吧。”他淡淡道,調動靈力打算離開,嘈雜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其中還有幾道熟悉的聲音,“看來是走不了了。”製作傳送陣的靈力轉化成易容的符紙。
牡丹帶著一隊人向這邊不緊不慢走來,沒有太多警惕周圍語氣帶著些許放鬆對他們強調“有情報說偷星塔傳來特殊靈氣反應,如果發現是聖殿的寶物,你們知道該做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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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使者大人。”石章恭敬回應,緊隨在女人身後。
靈峰幻境內基本已經見不到什麼人,隻有偷星塔下還有幾位與他們同樣目的的來者,“不過是些礙眼的小人物罷了,我去解決他們。”
“不用,還未確定靈氣的源頭之前,彆太張揚。”牡丹抬手製止然後大方走到那些人之間,她抬頭仰望著樓塔,注意又被刺鼻的血腥味奪去,內心奇怪道靠近時就聞到了,沒想到這裡戰況還挺慘烈。
有人看到她的到來急忙上前搭訕“美女,你也是來偷星塔找寶物的?”
牡丹轉頭看向他輕笑“是啊,這位小哥,可以告訴我這兒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既然是來尋寶為何不進塔,遍地的殘肢又是怎麼回事?
“那你算是問對人了,美女。”曾義夕得意回應,然後解釋道,“偷星塔內的秘寶其實已經被人拿走了,這遍地的屍體都是那些試圖進塔奪取寶物的人,美女,你猜猜是誰拿走了塔內的秘寶。”
“難道是什麼大人物?”牡丹迎合著問。
曾義夕伸出手指擺了擺“不不不,是一個你想不到的人,遙山派的掌門人——君不悲。”
“君不悲?”牡丹露出驚訝,她和那個人打過交道,明明看起來是個無欲無求一心修煉的悶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她不解之前還試過拉攏,原來是我們給的不到位啊,還以為是什麼聖人……
“是不是沒想到,美女?”曾義夕打趣地問。
一道淩厲的嗬斥打斷了他的逗弄“那種人可不配作為遙山派的掌門!”
“就是!”附和的話語緊隨而來,兩個身影進入他們的視線範圍內,看服飾打扮正是遙山派的弟子。
曾義夕沒給他們好臉色表露出嫌棄“誰知道是不是你們遙山派耍的什麼手段呢,為了獨占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