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蘇瀾道,“屍體解剖!這個被打死的人很可能患有嚴重心疾!如果知府不同意屍體解剖,也行,你們就著重調查嶽陽的郎中,這個家夥一定有看病抓藥的記錄!對了,調查郎中不要廣撒網,免得驚動了知府殺人毀證!就找當地的名醫,特彆是擅長治療心疾的郎中!”
杜誠和梁無量激動得握緊拳頭。
蘇瀾道“還有,找到知府家的仆人,尤其是知府公子的仆人。公子發病,沒有比仆人更清楚的了!無非是花幾個錢收買下人。當然,也不要忘記收羅一些證據,比如藥館、郎中、藥方、藥渣、煎藥、喂藥的人證、物證;還有,最關鍵的就是,這位公子不法的證據!這一看就是個慣犯啊!之前當街強占婦女的行為肯定不是一次、兩次,說不定還背負有命案、冤孽之債!”
杜誠忍不住讚道“真是太好了!看來,有人要謝你救命之恩了!”
蘇瀾道“救命之恩不用謝。殿下讓寧南伯世子童野出了大獄就到殿州來一趟,我會給他夫人準備好蔗糖的!”
杜誠一愣,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說的是寧南伯世子童野?”
蘇瀾道“剛才聽我姑姑說的!”她又精怪精怪地一笑,道,“怎麼樣,我想辦法救世子童野,你也想辦法救救罕岩思和他夫人嘛,怎麼樣?”她嘟嘟囔囔地道,“兩個換一個,你是有一些虧本。大不了,我以後再給你出注意,再救一個?或者,買一贈一,救兩個也行!怎麼樣,咹?”
杜誠聽了,笑得合不攏嘴,卻嚴肅地道“彆忘了啊,你還欠我一條人命!”
蘇瀾很高興,殿下這是答應了?!咦,不對,怎麼叫她欠他一條人命?
杜誠則對梁無量道“怎麼樣,知道怎麼辦了?”
梁無量喜不自禁地道“老奴知道了。”
杜誠道“你下午便可動身去嶽陽了!彆忘記了,讓童野來一趟殿州,將軍小姐不僅救了他的命,還要救他夫人和孩子的命呢!”
梁無量趕緊道“奴才這就打包行李。”說著就一鞠躬,要退了下去。
杜誠打趣道“彆忘記問問童野,一條命,不,還有他夫人和小公子,三條命值多少錢?!”
梁無量無聲地裂開了嘴巴,道“是,奴才保證忘不了!”說罷,腳步輕快無聲地離開了。
杜誠又對殺一道“叫殺四來一趟。”說著,到桌子邊,取了筆墨紙硯,一邊寫,一邊問蘇瀾,罕岩思、娜木嘎幾個字怎麼寫。說完了,信也寫完了,殺四也進來了。
杜誠在信上蓋了自己的大印,讓殺一封了漆,交給殺四,叮囑道“你馬上動身去南昌府,到大獄去問問這兩個人還在不在?不在,是死了還是去了彆處?若是死了,一定要取來骨灰;若去了彆處,你就去找。若人還在那裡,即刻出了大獄,你親自把那夫妻送回殿州,交給將軍小姐。你就在這裡等爺,小姐有什麼事情就來找你幫忙。”
說著,另外讓蘇瀾寫了罕岩思夫妻的名字,年齡,什麼特點,之類,也交給了殺四。殺四轉身就走了。
劉奇一直沒有吱聲。因為他已經傻眼了。就這麼轉瞬間,蘇瀾就要救出三條人命啦?
杜誠卻道“你剛才說熬蔗糖是怎麼一回事啊?”
蘇瀾還沉浸在激動和興奮中呢,趕緊狗腿子似的巴結道“回殿下的話,小女是準備熬製蔗糖,那罕岩思夫妻會熬糖,所以我才這麼著急。請殿下原諒則個!”
杜誠鼓著眼睛道“怎麼了,這是?好好說話!”
“喔!”
劉奇已經眼花繚亂,被這兩個人的花樣相處方式徹底打敗了!
“好哇!”杜誠道,“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有有有!”說著,蘇瀾從袖口裡取出一卷紙,道“我想問一下,你能不能幫我印刷一些東西,就是包裝蔗糖用的。”
“咦,你怎麼知道我有印刷作坊?”杜誠驚訝地問道。
“我不知道啊。你若是沒有,也知道彆人有,反正找你就對了!”
“那倒也是。”杜誠道,“給我看看,印的什麼?”
蘇瀾從那一卷紙裡麵抽出那張畫了“豐泰集團殿州蔗糖風行大成”lo的圖樣遞給了杜誠。
杜誠一看,隻見一張約一尺半見方的白紙上,周圍什麼都沒有,隻在正中間有一個類似於印章的橢圓形圖案,上麵寫著兩行字,上麵一行是楷書“豐泰集團”,緊接著下麵就是一行隸書“殿州蔗糖,風行大成”。下麵一行字要小一些,兩頭比上麵的“豐泰集團”幾個字略略出來一點,很穩重的樣子。字都是蘇瀾寫的,漂亮得不像話。
杜誠先是讚歎了一番字好,又讚歎了一番民豐國泰的意頭好。又讓蘇瀾示範,怎麼包裝蔗糖。蘇瀾拿來一本書,試著包裝起來。四個角都折疊進去,正好在包裝物的正中間露出lo圖案,簡介大方又漂亮。
“這個不錯。”杜誠看著讚歎道,“很打眼,又簡單又好認好記。買過一次一定不會忘記。不過,今天都二十四了,年前怎麼都印刷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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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瀾道“這個我知道,不急。”
忽然,他驚訝地道“咦,不對啊,這些字,怎麼都是從左到右,而不是從右到左?”
劉奇也想起來了,難怪當時他看這些圖案時,總覺得奇奇怪怪的,原來是因為這個!
蘇瀾道“這就是書寫習慣造成的。我們平時書寫時,是不是總是容易糊字糊手?可是,如果從左到右書寫,就不會出現這個問題啦!”
大家一想,確實如此。
杜誠忽然望著蘇瀾手裡的紙卷道“那都是一些什麼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