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相信查羅的鬼話,可馬澄大人說皇上的確金殿賜銀了!”王騰道,“如此,明知有問題,我們卻隻能束手無策!”
蘇瀾一笑“金殿賜銀我相信是真,但最多隻會有千兒八百,絕對不會賞賜五十多萬金!皇上恨不得從北狄繳獲五十多萬兩來裝備大成的軍隊呢!”
“得想個萬全之策,既不能違反旨意,又不能讓這些金銀財寶流失。”王騰道,“石磊將軍和熊圖大人命我一早前來,想請縣主幫忙想個萬全之策!”
不能豪奪那就巧取唄!
“那是自然!”蘇瀾忽然想起什麼,問道“石磊將軍和熊圖大人呢?我怎麼沒看見?難道昨晚回轉運司了嗎?”
“非也!”王騰使了個眼色。蘇瀾會意,讓大家都退下。
王騰鄭重地道“縣主,你道馬澄著急忙慌地找卑職所為何事?”
蘇瀾訝異“因為丟失了金銀?”因為丟失了聖旨!
“馬澄聲淚俱下,尋死覓活,說是丟失了極其重要的物件,可是又死活不說到底丟失了什麼。我們知道他一定有難言之隱,恐怕是真的丟失了要命的東西!於是,我們昨晚派人舉著火把探查一番,結果發現,使團院有血跡和零散金錁、銀錠、首飾、銀票,還有毒藥,掉落在通往蔣嘉院子的路上,進去一看,發現蔣嘉的右大腿受了重傷,當即將他們整個院子封鎖起來!正準備搜查房間、行李、馬匹,那蔣嘉卻叫嚷起來說,若是敢搜查,小心他主子發怒!將軍和大人一驚,問他的主子是誰,為何到淶源,他卻死活不說。從昨晚到現在,將軍和大人一直在審訊蔣嘉,可到現在仍然是鴨子死了嘴巴硬!把將軍和大人氣得夠嗆!”
蘇瀾嘴角上翹。看樣子,擼草打兔子有奇效啊!
“那怎麼辦?難不成石磊將軍和熊圖大人還要動刑嗎?”蘇瀾不遺餘力地煽陰風點鬼火!
“不招自然就要動刑!”王騰氣憤道,“什麼大人物?隻怕是扯大旗作虎皮,狐假虎威!”
蘇瀾惡趣味地一笑“王騰校尉,這幫人個個都不安分。我怕他們打架損壞了我的貨棧,早已聲明,貨棧已經被轉運司征用,如若不服,打架鬥毆,損壞財產,轉運司會將他們送到漠北前線從軍!再不服,就送到北狄人的氈包,那裡的人男女老少生冷不忌!”
王騰聽了一呆。尊貴的堆福縣主竟有如此陰損之法!不過,這既是狠招,也是奇招!
蘇瀾見說動了王騰,心裡一寬,道“王騰校尉,麻煩你給石磊將軍和熊圖大人稟報一聲,早飯後,我想在淶源城到處轉一轉。買些東西。過幾天要過飛狐陘嘛!”見馬澄、樓能等人在那裡紮手跳腳,急得像潑猴似的,蘇瀾道,“快去吧,不然,馬澄大人要抹脖子上吊了!”
蘇瀾等人來到大堂。金焰讓夥計端來精心準備的早餐,有蛋酒、肉粥、羊肉餡大包,還有淶源特產粘糕、煎餅、羊肉燴麵等。
蘇瀾問道“金掌櫃,早餐給石磊將軍、熊圖大人、王騰校尉,還有那些新兵送去了嗎?”
“奉公子令,已經送去。還給於小寶他們也送去了。”金掌櫃笑道。
大家正吃得津津有味,曹貴帶著嘍囉來到大堂,準備出門到外麵乾早飯。聞到香味,一個個都挪不動腿了,就連曹貴也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嘴裡流出哈喇子。
有個嘍囉看見曹貴的饞嘴樣,立刻咋呼道“金掌櫃,衛兵有得吃,這群人也有的吃,為什麼不給我們吃!難道怕我們沒錢吃?”蠢貨嘴裡句句離不開吃字。
金焰微笑道“客官見諒!我們本是貨棧,不是客棧,已經聲明不備飯食,你們也答應了。若是嫌棄條件不好,你們可以退房。另外,我們被轉運司征用,當然要給轉運司衛兵備辦早餐。至於這群人,那都是我們東家的朋友。”
蘇瀾不做聲,常樂卻站起來,走到那個嘍囉跟前,兩口吞下一個羊肉餡大包,然後猛然揪住他的臉頰,冷冷地道“兩腮無肉,不夠我吃!”嚇得那嘍囉仿佛被人捏住了命門,汗毛直豎,瑟瑟發抖,但卻掙不開常樂對他臉頰的鉗製。
好半天,常樂才鬆開手,那嘍囉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正在亂哄哄之時,石磊將軍、熊圖大人和王騰校尉前後走進大堂。他們昨晚辛勞一夜,卻審訊無果,此時氣急敗壞,滿臉寫著“惹我找死”幾個字,嚇得曹貴和嘍囉們拖著那個倒地的嘍囉一溜煙跑了。
石磊、熊圖和王騰告了罪,在蘇瀾的桌旁坐下。石磊道“聽王騰校尉說,公子今日要逛淶源城?末將讓王騰校尉帶上二十名益州新兵陪同保護!”
蘇瀾趕緊道謝“石江軍,熊大人,你們若忙,不用管我……”
熊圖趕緊道“公子莫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