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雲兒穿一套很貼合的黑色西裝,顯得非常苗條高挑,特彆是西褲襯得她的腿修長勻稱,穿著高跟鞋的樣子,十分迷人。
我看著激動難耐,把她推到了牆上。
“看你這樣子,去了羅霖的公司,不會潛規則女員工吧?”
“我是那樣的人嗎?再說所有的幻想都已經被你滿足,看見彆人,我還能有什麼想法?”
“彆把衣服搞亂了,等會還要回花朝村呢!”
“不要緊,反正坐在車上,衣服也不可能那麼整齊。”
我們分兩台車回的花朝村,我們的車上帶著李平和李凱,後麵李思開保時捷卡宴帶著梁莎阿姨、羅霖和李蘇鶴。
一大群姓李的,大部分並沒有血緣關係,可都一起去祭奠伯父李本華。
這裡的清明節總是容易降溫下雨,一路的風雨,車子不能開得太快,我按照雲兒指的路,開到她說的那個山洞,把車子停在那裡。
清冷的風吹進來,涼嗖嗖的。
穿過山洞,到中間的某一個地方,雲兒把手貼在石壁上,石壁上出現一道門,裡麵就是月園了。
月園時光停滯,永不改變。穹頂上那個巨大的月亮始終明亮,照耀著這幾平方公裡的土地,此刻跟外麵一樣,也是春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野兔、野山羊在草地上吃草,鳥兒在枝頭鳴叫,一派生機盎然。
這是伯父為雲兒創造的一個世界,一個獨立於山體內部沒有紫外線的世界。這不是幻想,這是科學的創造,就像偉大科學家說的,科學的儘頭是上帝,伯父就是那個掌握上帝密碼的人。
隻是他不在了,長眠在這月園裡。
李思、羅霖和李蘇鶴都不禁讚歎這個世界的神奇,隻有梁莎阿姨並沒有感到奇怪,因為她懂得伯父,知道他的天才和偉大。
我帶著他們走到伯父的墳前,每個月回來,我都會在他墳前坐上一會,拔掉荒草
眾人向伯父的墳前獻上鮮花,哀思一番後,除了梁莎阿姨,其他人都回了屋子裡。雲兒開始收拾床鋪,我開始做飯。
小鶴說幫我燒火,她坐在那裡,卻一直發呆,都忘記了往灶裡添木柴。
我提醒她,她才往灶裡丟了幾塊木頭,歎氣說,“我果真不是李本華的女兒!”
“又為什麼發這樣的感慨?”
“你看他費儘心血,為雲姐姐做這麼大一個獨立世界,說明他應該是個慈愛的父親。可是對我們連多看幾眼都不願意,這隻能有一個原因,我和思哥都是外人!”
“小孩子,想那麼多乾啥!你媽和我們對你哪裡不好嗎?”
“那不同,我聽說人總要知道自己的來路,才能找到將來的歸宿。思哥他還明白無誤知道自己爸媽是誰,而我呢,誰知道我從哪裡來,將來又要往哪裡去?”
“小孩子想這麼深刻的道理,哪裡能想得清楚!起碼有一點跑不了,你肯定有父母,不會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切,你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你們幸福的人當然不用想這些,我們這些苦命的人那就必須想,而且自然而然就會想!”
“還有誰在想?”
“我那個男朋友啊!他隻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認他的爸爸,好歹還知道媽是生自己的媽。而我已經確定,連媽都不是自己的親媽!”
“好好學習吧,等將來長大再想這些事情,到時候你想要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也行。再說親情也不光是血緣關係,梁莎阿姨和思哥跟你生活了這麼久,你們早已經是不可分離的一家人了!”
我又補充說,“其實吧,不管怎麼樣,你都是幸運的!畢竟在你小時候,身邊還一直有個人充當著母親的角色,溫暖你教育你。你哥我小時候還是留守兒童呢,雖然有父母,但是都缺位了,跟沒有差不多!”
“那也是!所以吧,跟你聊天還是挺好的!不錯,你是一個合格的垃圾桶,嗬嗬!”
“你這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