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上到處都是血跡,到處都是躺著的地府年輕強者。
生機斷絕,甚至連神魂都沒有逃脫。
當秦廣王找到那些失蹤的地府弟子之時,直接讓秦廣王都差點直接抓狂。那怕秦廣王也算得上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可是眼前這樣的景象卻也讓秦廣王不由感覺心驚膽寒。
眼前的二十餘名地府弟子,每一個都算是上是地府年輕一輩之中的皎皎者。
可是現在,這些年輕的地府弟子都已經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驚駭,甚至每個人在臨死之前,都似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在他們臨死之前,必然也曾全力反擊,可是最終卻也仍是未曾逃脫被斬殺的命運。
甚至秦廣能從這些死者的傷上判斷,凶手隻有一人。
這些人臨死之前,都曾與那位凶手交過手,隻不過到了最後,所有人都仍是沒有逃脫那人的毒手。
站在秦廣王身後的地府強者一個個臉色鐵青。
雖然彼此之間並沒有任何的交集,可是畢竟都是地府的生靈,如今見到自已的同伴慘死於此,自然所有人都不由生出一種同仇敵愾的想法。
“究竟是誰殺了這麼多地府弟子?”秦廣王感覺自已快要瘋了。
無數歲月以來,地府與各族也都打過一些交道,地府掌管生死輪回,事實上也各族有過一些衝突。
隻不過彼此之間的行動都還算是控製,不會真的往不死不休的地步去走。
可是像這般獵地府年輕的強者,以前彆說是見過,就算是聽秦廣王都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可是地府的年輕強者,誰會有那麼大的膽量去獵殺地府生靈?
血。
到處都是血跡。
屍體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每個人的眼睛都沒有閉上,地上一灘灘的血跡充分說明了臨死之間他們也曾掙紮。
隻不過他們的血卻早已流乾,咽喉處的傷口格外的明顯。
地上散落的兵器,也早已說明了他們的身份。
秦廣王看著眼前的慘狀,心中的怒火早就已經壓抑不住。
這麼多年以來,地府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可是最近幾天時間之內,這已經第三起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每一個死者的身份都很顯赫,都是曾經在地府之中有著天才之稱的年輕強者。
然而,那些人卻全部都莫名其妙的慘死。
凶手的手段凶殘,而且一但出手就絕不留任何活口。
現場,除了留下了滿地屍體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所有人都像是莫名其妙的死去,那怕是在臨死之前也曾反抗,可是他們卻並不能改寫自已被殺死的命運。
這樣的事情,已經讓秦廣王都不由有些焦頭爛額。
身後,無數的地府強者臉色也同樣難看至極。
修行者,其實在從踏足修行大道開始,其實心中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都有可能隕落的準備。任何一個修行者,其實早就已以做好了麵對死亡的打算。
可是,做好了準備也並不代表不畏懼死亡。
準備死和不怕死完全不是一種心思。
他們都曾見到過生離死彆,也都曾做好了隨時應劫的準備。
然而像這種莫名其妙的被獵殺,卻從來都沒有出現在任何一個地府弟子身上,也從來沒有想過地府生靈會像獵物一般被人獵殺。
次日秦廣王一時心血來潮,帶著數名親信出去巡營,又發現了一樁慘案。
數十柄被折斷的長劍,二十餘幅已經隻剩下了骨架的屍體,也不知道屍體上的血肉到底被什麼東西早已啃食的乾乾淨淨。秦廣王也隻能從那些屍體附近散落的衣物判斷出對方是地府的弟子,,,,,,
這一發現,讓秦廣王不由如臨大敵。
如果是在以前,或者是換作任何一個地方,要是能看到這麼多的屍體,秦廣王自然不會有什麼想法。
到了夜間的時間,秦廣王親自安排一些年輕強者在大營附近找來一些木頭,燃起一堆大火。
而秦廣王自已,卻直接化身成為一位普通的地府弟子,混跡於那些年輕強者之中。
已經到了現在的這種局勢之下,秦廣王也決意冐險一試,若是以自身為餌釣出背後的凶手自然是好。就算是不能釣出那暗中行凶的生靈,至少也能免去地府生靈被暗殺的情況,,,,,,
那怕是圍坐在火堆邊上,卓君臨也仍是感覺到似乎有陣陣涼意襲來。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涼意,更多的卻是心底最深處的涼意。
經過了這幾天的經曆,秦廣王已經對那個行凶者也有了一絲顧慮。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那麼多的地府生靈應劫,不管那個行凶者究竟是誰,都已經完全可以讓秦廣王高看一眼,,,,,,
圍坐在火堆邊上,秦廣王總覺得似是有些不好。
就似乎是在黑暗之中一直有一雙眼睛盯在自已的後背上一樣,那種從內心深處發生的危機感,讓人心懷絕望。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那些年輕強者都已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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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廣王能感覺得到他們每個人都已經身心懼疲,能堅持到現在實際上也隻不過是在強撐著一口氣不讓自已倒下。
這時候見到眾人睡去,秦廣王心中有事,自然是睡不著了。
甚至在這個時候,秦廣王隻覺得整個人越來越清醒,心中的那份危機感也是越來越濃。就好像在黑暗中,有一雙嗜血的眼睛盯著自已,隻要自已有任何一點點的放鬆,都有可能隨時會擇機而噬。
這種感覺,很不好。
自已,就像是一隻獵物一般。
偏偏,自已雖然能感應到危險的存在,卻根本不知道危險究竟在什麼地方,那怕是想要主動出手都沒有機會,隻有等著被動挨打。
以前,秦廣王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早就已經習慣了的獵人方式,突然間被當成了獵物,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妙。
甚至可以說,無論是任何人被當成了獵物,都會有一種極度不妙的感覺。偏偏在這個時候,秦廣王自已也不知道獵人究竟會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出現。
這,才是秦廣王心中最不安的原因,,,,,,
天色漸漸朦朧起白之時,一陣嗚嗚聲響不斷,似若是鬼哭狼嚎一般,,,,,,
遁尋著黑暗中的聲音,秦廣王身形如同閃電一般的疾射而去。
雖然秦廣王並不知道黑暗中的那個隱藏起來的對手究竟是誰,但現在好不容易捕捉到了對方的一絲蹤跡,秦廣王直接便追了過去。
然而,眼前的一切卻讓秦廣王不由臉色開始發白起來。
借著微弱的光亮,能看見眼前的卻是一處亂葬崗,,,,,,,
各種棺材草席扔的到處都是,一些腐爛的屍體散發著難聞的臭味,讓人忍不住有一種隱隱作嘔的感覺。白骨散亂無章,一些剛丟過來的屍體,不道被什麼動物給啃食過了,看上去血肉模糊,一讓人看見就有種令人背心發涼的感覺,,,,,,
黃紙借著風勢到處亂飛,隻讓林中更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那怕是秦廣王身為十殿閻君之首,平日這樣的情形早已司空見慣,這時也不由感覺自已的汗毛根根豎起。
“嚶嚶嚶,,,,,,”
一陣哭聲在亂葬崗上響起,讓秦廣王一時之間隻覺得毛骨悚然。
這樣的情形之下。
尤其還是在這樣的地點。
這樣的哭聲,那種陰森森的聲音,讓人內心深處忍不住就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下意識的握住腰間的兵器,秦廣王才隱隱覺得自已的心中稍安一些。尋著聲音源頭,秦廣王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腳下時不時的踩到了白骨和屍體,可是秦廣王卻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那怕是有一點點的異常,秦廣王都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向前走了千百丈,秦廣王才終於找到了聲音的源頭。
一口略顯古舊的木棺擺在那裡,那棺木也不知道到底在這裡放了多久,表皮早就已經腐爛不堪。隻是那口棺材卻不是一般的薄皮棺材,那怕是已經不知道經過多少年的風吹日曬,那棺木卻仍然沒有完全爛開,隻是露出了幾個破洞。
而那哭聲,正是從棺材裡麵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