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君臨很鬱悶。
這黑暗之淵對於卓君臨來說雖然算不上太陌生,也算不上太熟悉。當年自已在黑暗之淵中的經曆,讓卓君臨對黑暗之淵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了解。
如今被魔祖困在這黑暗之淵,卓君臨心中滿是鬱悶。
魔祖並沒有限製卓君臨的修為,更沒有對卓君臨有任何限製,隻是任由卓君臨在黑暗之淵中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亂闖,聽之任之。
原本卓君臨也並沒有擔心什麼,即然魔族生靈能在黑暗之淵來去自如,卓君臨認為自已也必然能找到其中的記號,從而離開黑暗之淵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隨著卓君臨接連幾天在黑暗之淵中的尋找,卻是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一點點的蛛絲馬跡,本來卓君臨找到幾點特殊的地方,可是最終卻無奈的發現是自已想的實在太多。黑暗之淵的秘密似乎也不是他一開始想象的那麼簡單,,,,,,
最終,卓君臨還是放棄了,又重新回到了魔祖隱居的地方。
本來卓君臨絕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卓君臨都會堅持到底。任何事情在卓君臨的麵前都會一條道走到黑。
然而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卻是直接放棄了。
這黑暗之淵號稱世間三大不可知之地之一,中間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外人誰也不知道。縱然卓君臨心誌堅毅,也自知短時間之內根本不可能發現在黑暗淵的秘密,這種時候再逞強,那就是自已腦子壞掉了。
魔祖對卓君臨的態度一直都不溫不火。
現在的魔祖雖然表麵上對卓君臨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敵意,可是卻對卓君臨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隻要卓君臨沒有找到自已,魔祖也是對卓君臨敬而遠之,就如同現在遇到的就是一個從來都不曾認識過的陌生人一樣。
這樣的情況之下,卓君臨也隻能陪著笑臉往上湊了。
真要是這種時候和魔祖這樣的老怪物硬氣,最終的結果必然是自已吃大虧。這麼多年以來,卓君臨也算得上是第一次對人妥協。
“前輩,,,,,,”
可是卓君臨的話剛一出口,魔祖的臉色就不由微微一沉,眼神裡的嫌棄之色根本就不加以掩飾,就如同是見到了自已倒胃口的東西一般,就差沒有當場對卓君臨動手。
“卓公子,你若是想走,這裡沒有誰公攔你,你要是想要留下,那最好的還是保持安靜的好。”魔祖一聲冷哼“老夫年歲大了,經不起你這麼折騰,你最好還是離老夫遠一些才是,免得影響老夫心情。”
“這個,,,,,,”
卓君臨不由滿頭黑線,原本準備的求情言語,卻直接在一刹那間被魔祖氣的丟到了九霄雲外。
自已原本是根本和魔祖沒有任何的關糸,也不曾得罪過魔祖,怎麼到了現在這種時候,這老東西卻要處處與自已為難?
若是能打得過的話,現在卓君臨就有要和魔祖決一死戰的衝動。
這麼多年以來,卓君臨也是第一次被人欺負成這樣,,,,,,
“卓公子想要說什麼,老夫其實心裡明白。”魔祖一聲長歎“不過即然現在是在這黑暗之淵,那一切就隻能是按老夫說了算。卓公子若是想要離開,老夫自然是不會阻攔。不過在這裡所有的一切都隻能靠卓公子自已,老夫絕不會出手相助。”
“我,,,,,,”
卓君臨苦著臉,感覺這日子實在沒法過了。
自已到底上輩子是做了會麼孽,居然會讓自已遇到魔祖這麼一位怪人?
“若是卓公子能參悟出這黑暗之淵的秘密,對於卓公子應當也會是一件幸事。”魔祖一聲長歎“這麼多年以來,那怕是魔族多少驚才絕豔之輩想要在此參悟都不可得,卓公子如今有幸,怎麼還有些不太願意了?”
卓君臨看著魔祖,心中卻是不由暗暗叫苦不跌。
不管這黑暗之淵到底有多少秘密,卓君臨卻是根本不感興趣,如今卓君臨最想要的便是離開這鬼地方,那裡還有什麼心思參悟這裡的秘密?
本來就沒有興趣,現在又何必在此浪費不必要的時間?
“看來,暴風雨快來了。”
青衣女子的臉色很難看,甚至這個時候,那怕是在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間都不由多了一絲擔憂。
“是啊,真正的暴風雨已經就在眼前了,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
蟲母的眼神裡同樣帶著擔憂。
“這一次,隻怕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加危險,這麼多年以來各族雖然都知道這一天終將到來,可是經過這一次的怨靈事件,卻早已將各族的種種布署全部打亂,隻怕這將是一聲前所未有的浩劫,各族,危矣。”
“該來的,終歸是躲不掉的。”蟲母一聲長歎“為了這一天,天道謀劃已久,縱然是你我也是有心無力。好在現在還是將素民長老等三個怪物擠兌回了孤峰,否則隻怕更是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可就算如此,希望仍然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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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女子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裡的擔憂之色不由越來越濃,看向蟲母之時,眼眸之間的無奈神情卻是根本掩飾不住了。
“該做的,能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蟲母不由一聲長歎“至於最終的結果到底是怎麼樣的,也不是你我就能左右得了。而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在一邊安靜的看著,看看究竟最終會是一場怎樣的大戲。”
青衣女子眉頭一皺,神情卻變得古怪起來。
對於蟲母的話,青衣女子知道是實話。
到了如今這一步,他們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而且很多事情都已經有些越線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青衣女子的心中總是隱隱帶著一絲不安,這種本不應當出現在自已身上的情緒,現在卻又一次讓自已再次感受到了。
按理來說,這種情緒本來是絕不應當這時候出現才是。
以前每一次的天地大劫,自已都可以平心靜氣的麵對,甚至無論麵臨的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都可冷眼旁觀。可是這一次,無論自已如何調整自已的情緒,可是終究無法再像以前一樣漠視不理。
這樣的情況,讓青衣女子自已都覺得有一絲不安。
不管這種事情究竟會怎麼樣,可是後果卻終將難以平息。
“這一次,我們是真的插不了手了。”
蟲母一聲長歎“不管各族最終的結局如何,又有多少的生靈將會煙消雲散,我們根本就不能再出手乾涉,一切都隻不過是他們自已的命數而已,終將無法改變。”
青衣女子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可是隻要一看到青衣女子的這種神情,蟲母心中都不由隱隱有了一絲不安的感覺,每當青衣女子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總是會招惹出一些事端的。
甚至,那怕是蟲母自已,現在心中竟也是沒來由的多出了一絲擔憂。
那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又將會引發一場怎麼樣的震撼?
一切,那怕是他們這時候光想想就覺得讓人心生絕望,,,,,,
天際之間,無數強者淩空惡戰。
無數的強者在半空之中自爆,隻留下一陣陣血霧,隨之而去的便是爆炸中心的數丈之內變成一道真空地帶,無論敵我,皆在一聲爆炸聲中化成陣陣血霧。
然而不等一息,真空地帶立時便又會被無數的強者占據,再現一場惡戰,當某一方實在支撐不住之時,然後半空之中再次響起一陣自爆聲,又出現短暫真空地帶,,,,,
地麵之上,無數的身影縱橫來去,刀光劍影,好不熱鬨。
騎著數丈猛虎的壯漢,拿著細柳彎刀的女將,手提鐵錘的大個兒,腳踏寶劍的劍修,一時之間地麵不時爆發出陣陣慘叫與嘶吼,,,,,,
每一個衝鋒,便有無數的生靈被打爆,,,,,
一時之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不計其數,,,,,
那些早已倒下的死者,初時還是人形,但用不了數息,直接就被萬千生靈踩成一灘血泥,甚至連骨頭渣子都不曾留下,,,,,,
處處都是戰火,處處都是怒吼,,,,,,
血流成河,炙陽泣染,,,,,,
甚至,無數的大軍各自糾纏,縱是大羅金仙,一但陷於戰陣之中,立時便會變成一灘肉泥,,,,,
鮮血在流淌,生命在流逝。
那怕是無數的將士已經倒下,那怕是麵前早已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可是所有生靈都不敢後退半步。
已然,退無可退。
甚至,現在這個時候,已經被這支神族大軍逼到了絕境。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畏懼和恐慌,不會對敵人造成任何一點點的影響,,,,,,
所以,那怕現在麵對的是數倍甚至於數十倍的強敵,所有生靈也都退無可退,隻有咬牙拚命死戰,,,,,,,
血不流乾,誓不罷戰。
用最極端最直接的方式,迎接敵人最瘋狂的進攻。
這,就是現在所有將士內心深處最直接的想法。
戰場後方,楊文君都在揮動著戰旗為本族將士加油加氣,但是在看到無數的生靈倒在血泊之中地,眼睛都不由紅了起來,,,,,,
甚至兩支大軍的每一次對碰,都會有無數的將士在怒吼聲中變成陣陣血霧。每一次的對碰之時,似乎所有的將士都已瘋狂了一般。
可是,雙方將士都已殺紅了眼。
所有生靈都似是已經瘋狂,所有生靈都似是已變得無比狂燥。
似乎,隻有以這種最極端的碰撞,才能發泄完自已心中的怒火,才能讓自已心中的滔天怒火稍稍平息。
死亡。
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