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晴看著他的麵相,
“你司空部位發黃,且隱隱透出黑色,近期會因為錢財問題打官司。而且,虎耳部位白裡透紅,顯示虛財,就像水中月,鏡中花,看的見,摸不著。”
“啊,這麼嚴重?”
大哥一愣,緊接著神色一垮,
“我跟人做生意,眼看著就掙錢了,但就是要不來款,工人工資結不了,天天圍著我討要,我手中的錢都墊付了,根本拿不出來,天天被堵門,我現在連公司都不敢回。”
“再這麼下去不用他們堵門,我的公司就黃了。”
同樣都是人,彆人下海經商掙得盆滿缽滿的,怎麼輪到他身上,掙個錢就這麼難?
“我還有一家子老小要養活,再沒錢拿回家,都揭不開鍋了。”
戴晴看著他發愁的直揪頭發,搖了搖頭,他這是犯小人了。
看他的財帛宮,倒是透著淡淡的紅潤之色,近期應該有些錢財入賬的,隻不過留不住而已。
當看到這位大哥的雙眉時,戴晴了然。
“你屬於交友不慎,你的公司是跟人合夥來開的吧?至於工程款,應該已經批了下來,回去問問你的朋友,就知道了。”
“什麼?工程款結下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大哥一愣,蹭的一下從小馬紮上站起來,搓著手在石台上來回跺步子,最後又站到戴晴麵前,眼巴巴的看著她。
“大師,您說的是真的?”
“從你麵相上看,確實如此,想要確認很簡單,去找你的朋友去問不就行了。”
都說合夥的生意做不得,看他被朋友蒙在鼓裡,自己愁的抓耳撓腮,一籌莫展,但朋友背著他做了什麼,他是一點不知情。
交友不慎。
“跟朋友合夥做生意之前,首先要學會的就是看人,識人不清,到最後坑的還是自己。”
看人不行,再努力拚搏,最後也是一身債。
聽著戴晴的提醒,這位大哥雖然依舊有些懷疑,但能有膽子出來單乾,本身也不傻。
隻要找對方向,根據以往的蛛絲馬跡很容易推斷出來。
“我平時對他掏心掏肺,他為什麼要如此對我?我為了跟他一起合夥做生意,連家當都搭上了。”
“現在不是質問的時候,趁著時間還來得及,還是趕緊去找你的合夥人吧。要不然,等他把貨款轉移了,可就沒地兒哭了。”
大哥握著拳頭,鄭重的點點頭,轉頭就走。
剛走兩步又轉身回來,從兜裡掏出五塊錢放到盒子裡,滿臉歉意,
“我身上就這五塊錢,先給大師,等回頭我把貨款要回來,再來重謝大師。”
戴晴點了下頭,衝他擺擺手。
看著大哥一溜煙的小跑離開,戴晴撿了一塊小石頭,壓在五塊錢上,省的讓風刮跑了。
“喲,小晴今兒來了,昨日沒見著你,還以為你又換地方了呢。”
周大爺拎著鳥籠子,笑嗬嗬的走過來。
“大軍我已經交給他爹了,你放心,他絕對不敢去告你。”